好几步远,这宫女的胆子也忒小了些。
卧房的蜡烛被人点亮,长宁披着外袍走了出来,有些不悦:“大晚上的,鬼叫什么?”
“公主,有……有蛇……”
宫女指着小青的手还在哆嗦。
住在后罩房的宫人也都来了,手里拿着棍子正在满院地抓小青。
云暮原想趁宫女不备从正门进去,但眼下门前都聚满了人,除非她能隐身,否则绝不可能在不惊动宫人的情况下闯进去。
眼看侍卫快到了,云暮无声地换了一个位置,透过房中那盏微弱的烛火,云暮发现后面的那扇窗无人把守。
她轻巧地落到地上,扯动了一下窗,没拉开,她抽出腰间的软剑,从窗户的缝隙插了进去,左右摆动确定后木棍的方位,将其往里一顶。
木棍掉在地上,发出声响,好在前院的声音够大,这才没让人起疑。
一个宫女若有所感地转头,摸了摸发凉的后颈,“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后面过去了。”
又一个宫女催促:“还傻愣站在那干什么,那条蛇不见了,快点找。”
一群人乱哄哄的,长宁看着就心烦,她转身回了卧房,用力甩上了门。
卧房常年被人潜入,长宁才关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心紧了几分,还没看到人,带着厌恶的话就先出了口:“你又来做什么?被人发现的话,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云暮倚在窗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打着帘进来的长宁,“下官云暮,见过公主。”
看来这位公主的脾性和她表现出来的多有不同啊。
长宁震惊中又带了一丝庆幸,“竟然是云将军,来之前怎么不让人捎句话,本公主也好给你留门。”
云暮转动着那根用来顶住窗户的棍子,笑道:“事发突然,来不及给公主送信,深夜冒昧来访,还请公主见谅。”
差点暴露秘密的长宁勉强一笑,给云暮倒了一杯茶:“云将军有事不妨坐下细谈,外头正乱着,委屈云将军喝冷茶了。”
委不委屈的无所谓,反正云暮没打算喝,她拿出上次的信:“不知公主能否给下官解疑,您是如何知晓太子的寝宫藏了兵器?又是如何像皇上揭发此事而不被皇后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