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真是个明白人,那您怎么说?”
陆知鸢随性地坐在承轩侯旁边,语气带着几分不以为意。
“不说也行,我可以伪造一些东西,再盖上您的手印。再加上齐将军抓到的那些藏匿在山里的手下,证据确凿,怎么逃都逃不掉。”
承轩侯听到这话,气得不行,瞪着眼睛盯着她,心中怒火中烧。
“太子殿下听见了吧?堂堂的太子妃竟说要造假证据。”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显然对陆知鸢的行事风格极为不满。
“昨夜我睡眠不佳,耳朵不太好使,现在刚恢复听力。”
太子一副护短的样子,语气平淡但坚定:“虽说不清楚爱妃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在盐州您做的那些事儿,我一清二楚。证据都有了,受害人也在,就算您不认账,我也能治您的罪——欺瞒圣听、贪污粮草还有意图造反!”
承轩侯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似乎根本不把太子的话放在心上。
“我坦白了,那太子殿下敢动我背后的支持者吗?”
他轻蔑地问道,仿佛在挑衅太子的能力与决心。
“侯爷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是皇上?”
陆知鸢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封信,缓缓说道:“侯爷长期在外,可能有些事还不知道,皇上伤得很重,卧病不起,朝中大小事务都已交给了燕州太子,也就是我的夫君。”
承轩侯挑起眉毛,眼神里满是疑惑和质疑,问道:“这么说,你们连皇上也敢对付?”
陆知鸢连连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你挺聪明的,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一到要紧关头就糊涂了呢。皇帝是不是你的同伙不重要,关键是我们怎么说,怎么告诉所有人。现在皇帝病得厉害,全靠参汤续命。为什么呢?因为太子还没回京。只要太子一进城,他就成了太上皇。太上皇以前的事谁还会计较?”
隔着一段距离,陆知鸢用手指比划着承轩侯的眼型说:“侯爷犯的事是铁定的了,结局也是注定的,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想知道的,无非就是侯爷嘴里的真相。”
“别人说的和我自己说的有什么区别?”
承轩侯缓缓闭上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这不是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