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长大后的叶凡不仅没有改掉这个毛病,反而变得更加顽固不化。
不仅拒绝吃药,还总是用帮主的身份威吓周围的人,一旦有谁胆敢给他送药或是试图喂他,那么这个人的下场就是不得不吞下比给叶凡准备的多出十倍剂量、且味道更糟糕的药物作为报复。
哪有这样的帮主?
随着这种事情一次又一次地发生,慢慢地,大家都开始害怕与这位帮主有关的一切,特别是关于送药这件事情。
陆知鸢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碗散发着浓烈草药味的汤剂走进了房间。
她才刚刚推开那扇老旧但依然坚固的大门,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钻入她的鼻孔,这让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不适。
见状,她迅速走向窗边,轻轻推开窗户,好让新鲜空气能够自由地流淌进来,冲淡这份沉重的味道。
完成这一切后,她才缓缓地走到床前。
床上躺着的叶凡此刻正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挣扎。
显然,他即使是在梦境中也无法得到真正的安宁。
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原本应当白皙光滑的脸庞此时显得有些病态地泛青,让人一看就能明白他的身体状况有多么糟糕。
陆知鸢先是轻柔地把手放在叶凡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发现热度并不高后稍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小心地掀开对方的衣襟,只见在他胸口处包裹着一条干净的白布条,上面已经沾染了一些斑斑点点的红色血液,这表明伤口还在持续向外渗血。
看着眼前这一幕,陆知鸢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起来。
“傻瓜,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嘴硬,非得等到事情无可挽回的时候才肯承认自己也并非无懈可击。”
她喃喃自语道,并非全是因为见到新添的伤痕而难过,而是被那些早已结疤愈合、却依然触目惊心的旧痕迹勾起了心底最深处的记忆。
在所有这些疤痕之中,有一处尤其醒目,它位于心脏附近,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颜色已经变得越来越淡,但依旧给人一种极为震撼的感觉。
那次受伤的具体细节,叶凡曾在信中提起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