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疼死病死也无人会关心，大人觉得有那个大夫会那么好心去关心那些命低贱如草芥的人呢？”
对上她意有所指的诘问眼神，江以墨话到嘴边的劝阻倏然咽回去了。
是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南华巷繁华时，门庭若市，现在破落，就连路过的狗都不愿驻足，哪位大夫还愿意踏进那里？
他沉思着，忽然抬眸问沈念容，“那你只是个仵作，救治她们非你之责，为何你要趟这趟浑水？”
为何？
许是想到了贫病交加的父亲，又许是想到了曾经卑微如草芥的自己，她才会不忍见世间一切疾苦。
当初是因为没银子，父亲才会遗憾离世，自己也是因为没钱没地位，才会被侯府所有人瞧不起，才会被江以墨忽视嫌恶离弃
过去种种，如鲠在喉，这辈子都会历历在目。
她目光沉谧望着远处，恬静温婉的脸上尽是被世俗浇灌过后的云淡风轻，“许是因为淋过雨，所以也想为别人撑把伞吧。”
说完，她漫不经心看向江以墨，“大人，还有其他事吗？”
不知为何，此刻江以墨对上她清冷到毫无半分生气的瞳眸，内心尽是堵塞难言的痛。
他怔怔望着她未言语，沈念容却已收回目光，微微颔了颔首，就转身离去。
没走两步，江以墨却忽然出声叫住了她，“等等”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凉薄，只是这次多了几分试探的口吻。
沈念容停住脚步，却并未转身，“大人…还有何事？”
“我是想问你，方才那么介意我拽你手，是因为怕谁瞧见吗？”
怕李煜看到会吃醋，所以反应才那么激烈，表现的那般厌恶。
这些日子也才会与自己刻意保持距离，再听到叶七那段话时，才会对身边人发了火
沈念容不是很理解他的问题。
她曾两次险些遭人强暴，对他人的突然触碰起了畏怕式反应，这连她自己都无法自控。
她方才的行为她没办法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她不想他再触碰她，这倒是个事实。
她轻声回道，“如大人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