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们谈诗论赋,话题广泛,心境都是愉悦开朗的,而和沈念容
想起她,他脑海里只有她下药给自己,他们缠绵床榻的那一幕
他从来都不想去回忆那一幕
沈念容知道他心意,他解不解释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她看着他,“世子,有件事我一直不解,那日在县衙,你为何会挺身而出救那张婶?”
她在这一刻,还是想知道,他曾对自己,可有过片刻的温情?
至少,让她留个念想,他曾为了自己,也曾挺身而出过。
江以墨没预料她会突然问这件事,他淡漠道,“我在县衙外听到百姓都为她鸣不平,才觉得案件另有隐情,只是想还那妇人一个公道罢了。”
沈念容了然了。
不是为自己,是他天生就是这样热情的人。
江以墨心绪此刻很乱,无暇去猜想她问这件事的缘由,但脑海里想起沈念容过去做的事,他手掌缓缓紧握,内心的复杂渐变清明。
“既然你决定和离,那我尊重你,只是眼下岳父大人刚过世,你在京都当没有别的亲人?和离了你去哪?而且,我娶平妻也并没有要逼你和离之意。”
虽然不爱,但好歹夫妻一场,爷爷临终前,也曾嘱托过他,务必照顾好她。
沈念容捕捉到他眼底的歉意,她温声道,“不劳世子费心,世子也不用觉得亏欠我,当初你和爷爷牺牲自我救了我爹一命,这三年是我拖累你了。”
现在父亲死了,她为了他失去了孩子和半条命,当初的恩情也算一笔勾销了。
从此相逢便是路人。
沈念容努力压住心底的酸涩,今日她不会当着江以墨的面再流一滴泪。
她紧紧攥拳,疼痛给她勇气,她直视他淡漠提醒。
“烦请世子写张放妻书,从此我们再无纠葛。”
江以墨觉得她说的也有理,他的确不欠她什么。
而且,不合适的两个人捆绑在一起,只会徒增彼此痛苦,江以墨不再犹豫,颔首道,“好。”
签下放妻书后,江以墨就离开了。
沈念容手指缓缓轻触上那还未干的字迹,眸中闪过多种情绪,最后她在右下角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