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直,我大概已经明了,既然你说她杀了人,那我请问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换句话说,一个家庭主妇冒着生命危险去杀一个六旬老头的动机是什么?是为劫财还是色?”
听着问话,吴庸脸色刷的就白了。
这件事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是那郇老头见色起意,而张氏杀死他,纯属出于自卫,罪不至死。
可是那郇老头还有一个堂弟,是吴庸的顶头上司,现在的京都知府。
若不是他私底下威胁他,必须将张氏当众斩首,给她弟弟报仇雪恨,他也不至于违抗民意,如此草率断案。
见他心虚的说不出话,一旁的叶七也忍不住出声,“是啊,这郇老头作恶多端,平日里在城内欺男霸女,百姓都有耳闻,就连我侯府的人都听说过他的恶行,吴大人,你堂堂一方县令,竟会不知道这事?我看你才是眼盲心瞎,满口胡言,大逆不道,在糊弄我们世子呢!”
吴庸闻音色变,连忙跪下来,战战兢兢道,“世子,下官万万不敢欺骗你呀,是下官一时大意,才错漏了这些细节,许是张氏与那郇老头起了争执,她才会错手杀了他,但不管出于何故,张氏杀人的证据确凿,她自己也是承认了的,下官也是为了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才会如此结案”
“许是?”
江以墨勾唇讽笑,“看来大人断案都是靠自己主观判断的?”
说着,他弯腰捡起了那张血迹斑斑的认罪书,看着上面指控张氏的条条罪案,什么故意杀人,恶毒至极,蓄谋已久,皆是为了案子能以后不被人翻查,而写的不实言论。
他拿着那张认罪书,问张氏,“这上面写的什么你可认得?”
张婶是认识几个字的,但是方才那认罪书都是两名捕快避重就轻念给她听的,她其实根本不知写的什么。
她摇头,如实道,“民妇不知。”
江以墨将那份认罪书交给叶七,吩咐,“保存好。”
随即转头看向吴庸,“我看吴大人对审案流程不甚熟悉,连签认罪书,须得让犯人过目,再落笔定案,这个过程都做不到,这案件想必你审不了的。”
吴庸听此一下慌了。
仰着头,一脸惊惧的询问江以墨,“世子此话何意?这次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