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远洲下意识伸手拉住了要走的她,嗓音孱弱道,“容儿,你爹我就是大夫,你还浪费银子,请什么大夫?爹的身体爹自己清楚,我这是旧疾,只能用药将养着。”
“爹,你不用担心银子,女儿现在是世子妃,女儿多的是钱。”
沈远洲目光混浊,自从被冤入狱后,他身子彻底垮了下去,一病不起。
他双眸湿润的看着沈念容身上穿的洗得发白的衣裳,内心满是无力。
他又怎能不知自己女儿嫁进顺阳侯府受得委屈?
当时,他们成婚之际,坊间议论纷纷,说沈念容一介罪臣之女,借着昔日恩情,道德绑架老侯爷,活生生拆散了世子和萧都督千金的好姻缘。
她的行为被万千百姓所不齿,而他也被人骂成庸医,他们沈家一夕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在那种境况下,可想而知,沈念容进府之后的处境。
尤其是江老爷子过世后,他每次见她女儿,女儿都会比上次清瘦一些,直到现在看去,人已经瘦得要脱相了。
他满目含泪,拉着沈念容的手,“容儿,都怪爹连累了你,不能给你半分嫁妆,现在还拖着一身病体,要连累你日日买药…”
沈念容强压住眼底的潮湿,安慰他,“爹,你不必担心女儿,世子他待女儿…极好,你只需安心养病,尽快好起来,女儿才算真正放心了。”
“是啊,老爷,容姐儿都是世子妃了,你就不必老挂念了,我去给你煎药,咱们先把身体养好。”
沈远洲表情悲戚的点头,沈念容又安慰了他一会,就去厨房帮张婶了。
张婶是伺候沈父多年的仆人,沈远洲锒铛入狱后,沈家彻底败落。
院子里本就不多的仆人都拿着值钱的东西跑路了,只有张婶留了下来。
“张婶,这次买药,我还买了几味特殊药材,你等下掺进父亲粥饭里,可缓解他咳疾。”
张婶接过药材点头,“容姐儿,你放心吧,我会照做的。只是老爷这病已拖了三年了,寻常大夫也只能延缓其症状,要想彻底根治,我看还得请经验丰富的大医,要不你同你夫君求求情,看能不能从宫内请出个老太医来瞧瞧老爷。”
沈念容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