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侯府三载,她就算再愚钝,也学会如何讨婆母欢心了。
勤能补拙,她相信她的真心,总有一天会打动江以墨和他家人的。
听到夫君,年夫人似想起了什么,忽道,“墨儿此去半年,明日终于要归家了,这可是我们侯府的一大喜事啊。”
听到江以墨要归家,沈念容惊讶之余难掩内心激动,手指立刻握紧,一脸期待看向年夫人。
“母亲,是说夫君他明日就要回来了?”
见她讶然,年夫人蹙眉,“你不知道这事?”
问完,又觉得自己多余问了,他儿子一向不喜沈念容,当初也是因江老爷子下达的死命令才会娶她。
江以墨远在江南半年,自然也未曾跟她通过半封书信。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们全家除了江老爷子,没一个人是看得上一个黑了心的太医之女的。
尤其这个女儿偏生的怯弱胆小,性子过于老实敦厚。
她懒得再看沈念容一眼,只自顾自叹道,“墨儿他治水半年,如今水患渐止,南下的日子想必受尽了苦楚,明日回来的欢迎宴席可要好好大办,让他感受下家庭的欢愉喜庆。”
“母亲说的是。”沈念容笑着回复。
陪年夫人用完早膳,她出了院门,心情一片晴朗。
一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终于要归家,她连走路的步子都变得无比轻快散漫。
她和江以墨成亲三载,聚少离多,半年前江以墨奉旨南下治水,期间未回来过一次。
她待在侯府,日日夜夜盼他归。
回到绣水阁,她火速搬出衣柜里落了锁的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是她积攒的银钱。
看着小箱子里所剩无几的几吊钱,她咬牙还是拿出一串,随即起身招呼梦珠。
“随我出去采买些东西吧。”
梦珠看着她那个不值钱的小匣子,一看就是上了年头,表面那层红漆都被岁月磨掉了大半,竟还上着锁
她内心的嘲笑几乎溢出脸颊,这个世子妃当真活得还不如她一个丫鬟体面。
埋怨着,她还是跟着沈念容来到了街上。
沈念容买了些菱角粉、红豆、椰蓉准备做菱角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