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福爷与那个女人,似是有很深的芥蒂,虽不知晓因由,也大约猜得到,
福爷不想与她攀上亲戚。
那么他,该是孤身奋战了,如何是好呢?
今儿个已是八月二十一,启程之日将至,明珠派人准备给伊贝尔收拾行装时,她却道不想再远行。
“可是还在生娘的气?”明珠以为她在赌气,伊贝尔嬉笑着,似乎并不在意,“被你和阿玛忽视惯了,女儿已经不在乎。”
“既不是为此,那为何不想去?”
“为十五叔呗!”道罢自觉不妥,伊贝尔又嘱咐道:“额娘可不要告诉阿玛。”
说与不说都一样,“我不说,他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
“阿玛自行想象,总比我明言的好,总之我不想去广东,太远,更不想跟那个世子同行。”想起阮光垂,伊贝尔愣是生不出一丝好感!
孩子的意志,明珠不愿强求,伊贝尔常年在家,也就上回随他们出了一趟门,不习惯长途跋涉,她尚可理解,但德麟也不愿去,真在意料之外了。
原来是因着雅尔檀得留家待产,封廉在外地任职,不好留在京城,云川想留下陪着,而德麟看云川不走,亦不愿走。
如此一来,就剩明珠了,福康安知情后甚为忧心,孩子们都不去,那么她呢?“别告诉我,你也要抛弃我?”
看着他一脸委屈担心的模样,明珠不敢说话,她心里的确也退缩了。
这是什么神色?福康安顿感沮丧,似乎周遭一片灰暗,没了希冀……
原本还在逗鸟的他现下听到鸟叫声只觉心烦,挥手示意乌尔木将鸟笼提走,目光哀怨地看向明珠,
“都不去,那我岂不是孤家寡人?”
正是料到了他失望的神色,她才做了决定,“我是不想,但还是会陪你。”
“莫不是哄我罢?”惊喜的福康安可不允许她反悔,“说了就得作数!”
“自然作数!”她笑容清浅,柔如花瓣落心田,那一瞬间,仿佛天更蓝,花更香,两人相依着静立在院中,
盘龙碧玉菊高雅华贵如明珠,梧桐树沉稳忠贞如福康安。两人相依多年,若非征战,不愿分离,纵然颠簸,也要同行,身相伴,心相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