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向来不可怕,就看是以什么借口死的,有没有人管,有没有人有门路管。”
我重重吐出一口烟雾。
“怎么,杀人能让你获得快感,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我这句话挑衅意味很足,话谈到现在,我有些反感这个张汉北。
一直聊死死活活的话题。
张汉北仿佛没有察觉我话中的挖苦,他轻轻摇头。
“不是,我只是想说,人命没有你想的那么值钱。”
“从古至今,哪怕是以后,都没有你想的那么值钱,随便按个名头,整死了也就死了。”
“你看历史不,几千年来,能留下名字都有几个?”
“随便一句屠城,就能死多少我们这样的人?比如我们走错了一段路,又有多少人不明不白死去。”
我没有说话,不明白张汉北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知道安岭山庄,给出的说法是什么吗,聚会失火,烧死四个人。”
“四个人,剩下那些人要是有家人,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到,其他人去什么地方,怎么就失踪了。”
我烦躁的翘起二郎腿来,“北哥,你也想教我做人的道理?”
张汉北摇摇头,“不是,我就会打枪,不会什么道理。”
“我只是个人觉得,比弄死人,更可怕的是被人弄死。”
“我们还能活着,在这车上说几句白话,但那天晚上那些呢,小曾那边全是黑户。”
“那个湘省老板带来的人,他们死了,连人去什么地方了都没人知道,三年五年,除了屋头人,可能就没人记得。”
“说不定哪天你去公安局办事,看到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哭着报案说自己儿子失踪了,都没人搭理她,说不定她失踪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张汉北这话说得太刺耳,太露骨。
“罗平,每年私人煤矿,黑工厂,里面要死多少人啊。”
“抢工地,抢项目,又有多少人死啊。”
“他们死了也没人晓得,所以你不应该害怕。”
“你应该高兴,高兴你没死,你还活着。”
我嘴角微微抽搐。
这个脸上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