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能够被称之为故事的过程,从来不是平铺直叙。
我在林山即将栽一个大跟头,与这个大跟头相比。
在这黔南州首府我遇见了一个人,更加让我后悔。
我向来不喜欢用,大战,打仗这种词来形容我们办事。
因为我们是黑社会,不配用这种字眼。
也不喜欢用猛将,大将,小兵这种来形容刘宝,判官和他们手下毛毅些人。
因为这和朴实无华,发生在现实的故事不相符合。
我顶天算个黑恶势力头子,官家枪口过来的时候。
喊我抱头蹲下别动,我几把痒了都不敢挠一下。
能称一声蜀王都不过分的人物,不也被整得在法庭大哭。
何况我这等小角色。
我对官家畏惧害怕,这是从未否认过的事实。
还几把大将猛将,自己都替自己尴尬。
我只是个黑社会,不需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同样的道理,和人起冲突,也不愿意冠上地名或是时间或是人名,将其称之为某某之战。
但有一件事,我愿意也觉得,配得上这样的描述。
千禧年是个十分重要的时间节点。
那一年风云际会,各方势力入场,神仙下凡,省市大能各显神通。
连带我们这些不黑不白的人,也在其中乱战。
局势糜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是一场浩劫,也是一场越过龙门的天大机缘。
乱战之中,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对手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所知道站在身旁的盟友,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盟友。
有人借此一步登天,有人被打落神坛。
那一年死去的人很多,不一定是物理生物层面上的死去。
混乱的局势,以至于如今我都不清楚,多少人参与其中。
那一年,一共有四个人获胜,却只能算作两个半胜利者。
一个,半个,半个,半个。
我将整个事件,称之为千禧年之战。
在省会,我去找徐林时,曾远远见过一个人一面。
我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