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我两边肩膀,“老癫,打电话叫老林走,鞭长莫及,他们再厉害也不是官家,不可能说杀上门去就杀上门去。”
“趁现在还有时间,让老林带上老一,来找我们,我们走。”
我闭上眼,从烟盒当中抽出一支烟来点燃。
文闯说的这个办法,是目前最稳妥,也是最好解决的办法。
但我不打算这么做。
“文闯,你还记得那年我被二胡崩了两枪,李冬一脚踢我脑门上,我半死不活回去养伤,跟你说的那句话不。”
“我当时问你,我想做大哥,你抬不抬我。”
我声音喑哑,但十分坚定,眼中的惶恐和不安散去。
“这些年来,你抬我,皇叔,刘宝他们两个是最早跟我的人。
李酉和我在江县一起挨过刀,命与阎王一纸隔,他从来没有说我半句不好,说我没得出息。
判官绑皇太极妇人,一直在说是他自己做的,要找找他,跟我没得关系。”
文闯定定的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我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一字一顿继续往下说。
“大王也在抬我,许仙林在包厢要我难看,要敲打我羞辱我,是他翻脸保的我;办皇太极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出面替我扛下那个黑锅,逼皇太极自废右手。”
烟头落地,我已经做出决定。
不再如同前面那十多天一样,内心煎熬。
人最怕的不就是迷茫和未知吗?
我现在知道了结果,也想明白该怎么做,所以我不再害怕。
“我的结拜大哥,抬我的兄弟,一个不落全部折了,你让我喊老林和老一来,我们一起走?”
“我怎么走啊,文闯,当年我被二胡办。
梁博文给我三千块钱把我打发掉,没有说给我报仇,也没有管我是不是差点死了。
我到今天都还恨他!”
“如今我连三千块钱都不拿,就抛下这些人走?”
“这几年我越来越像梁博文,但我是罗平,我不是梁博文。”
“我今天要是走了,罗平也就真的死了。”
我转头向着厂区走去,声音清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