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赶时雨走。
等时雨洗完脸出来。
先前被她这样训过,她也不敢跟从前似的,离徐端宜那么近。
还是徐端宜朝她伸手。
她才立刻过来,牵住了徐端宜的手。
徐端宜看着她说:“你和碧溪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今日训你,我也心疼。”
时雨忙道:“是奴婢不对。”
刚才拿冷水净脸的时候,她也清醒点了。
还是她冲动了。
碧溪跟她一样,都心疼主子。
碧溪不惹事,不是怕事,而是不想让主子难做。
倒是她,嘴里嚷着心疼主子,实际上却处处在给主子惹事,找麻烦。
原本主子就是最累,最难做的那个。
她不仅没给主子排忧解难,反而还惹得她更加累了。
这样想着。
时雨的头,不由埋得更低了。
“……奴婢以后不会这样了。”她跟徐端宜承诺。
徐端宜看她这样,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想明白了,便只是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
而后她回头看了眼碧溪,朝外头使了眼色。
碧溪会意,立刻出去守着了。
“这次姨母给我的那些人,你回头看着些,看看她们都做了什么,不要让她们察觉。”
“有什么不对的,立刻同我来禀报。”
徐端宜希望自己只是多心,但还是得以防万一。
时雨虽然对此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她惯来是最听徐端宜的话的,当下,也没迟疑,忙点了头。
……
而此时外头。
梅雪征寻了个机会,和谢清崖出去说话了。
昌丰和令吉在外边守着,也不会有人察觉他们在这里碰面。
看谢清崖按着太阳穴,梅雪征就不由皱眉:“还难受?”
谢清崖今夜被灌了不少。
虽然事先服用过醒酒药,但接连被人这样灌下来,还是不舒服。
“……还好。”
他连声音都有些喝哑了。
“刚才你身边那个一直灌我酒的,是谁?看着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