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名。”
“不可能!”就是文渊阁大学生也不敢说自己有这份能耐。
而且时间过去那么久,这怎么可能记得?
皇帝兴致勃勃地说:“来人,给她一份文房四宝,你要是真能将小镇上所有人名写下来,朕便信了你的话。”
赵尚书阻止道:“皇上不可啊,万一她只是乱写的呢?”
“对啊,这小镇都不在了,人名要如何核对?”
“青木县远在千里之外,也不可能找官府核对。”
“那我给大家画一幅画吧。”
沈兰席地而坐,将纸张铺平在地上。
萧寂单膝跪下帮她磨墨,小声问:“你身体可受得住?”
“无妨,路上已经上过药了。”
沈兰以为吴公公帮自己是皇帝的意思,并不知道她被特殊照顾了。
身上敷了药的地方冰冰凉凉,减轻了许多疼痛感。
她画画很快,下笔有神,毫无停顿。
这大殿之上,懂画的官员很多,擅长作画的官员也不少。
渐渐的,沈兰身边围满了人。
当萧寂看到镇口那座牌坊被画出来时,心里就有种预感,局势应该稳了。
“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如此庞大细致的景色,这画功了得啊。”
“看,从这条路进镇子,镇口有卖凉茶的铺子,有卖菜的老伯,这条街上还有医馆、酒楼、官署,真是逼真啊。”
沈兰正在勾勒自己曾经住过的沈家,家里的每一片瓦她都画得很认真。
有种在围墙脚下的茉莉花,有探出围墙的树枝,有屋顶上趴着睡觉的小猫。
萧寂看着看着,甚至能想象出沈兰小时候蹲在院子里玩泥巴的场景。
画到一半时,沈兰突然换了一种颜色的墨水。
她开口说:“我从小镇逃出来的那天,官兵开始杀人了。
他们并不知道,有个小女孩站在高处将他们的罪行尽收眼底。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到家乡被屠戮干净,被大火无情吞噬。”
在她笔下,到处是杀人的场景,残肢断臂、杀人者凶恶的表情以及浓烈的大火。
她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