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谁有不懂的,杜夫子都会耐心解释。
哪像云鹤书院时那样,一听到有才子提问就怒斥,“这么多年都没弄懂这个问题,你脑子是拿来装什么的?”
久而久之,也没几个才子敢问杜夫子了。
宋曦晚倒是没在杜夫子教导下受过什么苦,如今再看看杜夫子对待女学的学子如此爱护,大致也明白杜夫子的用意了。
愿意进女学之人,大多基础一般,可有韧性也懂得礼节,没有那些饱读诗书的才子傲气。
作为夫子,定然更喜欢这样的学生。
“诶?曦晚,你什么时候来的?”
杜夫子一下课,抬头就看见站在门外的大徒弟,满面和蔼。
宋曦晚浅笑回答:“弟子许久没有上您的课,便听了听,夫子可是累了?”
杜夫子眉开眼笑地摆摆手,“不累,要不是怕她们累,我还能再讲一个时辰。”
这股劲真让宋曦晚哭笑不得,调侃一句,“夫子若在云鹤书院时也这般,那些学子定也会围着你转的。”
“哼!少提那些扶不上墙的阿斗。”
杜夫子目中尽是嫌弃。
能进云鹤书院读书的,说非富即贵都不过分,可真能脚踏实地读书的没几个,心眼比马蜂窝还多。
如此带着功利之心,能读好书才怪。
宋曦晚则道:“可进入女学之人,也是想为考取功名啊。”
“不一样。”
杜夫子斩钉截铁地摇头,又没细说究竟哪里不一样。
宋曦晚大致能猜出他的意思。
追求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你们快把人给我找出来,什么女学,我看就是个坑蒙拐骗的地方!”
“这位夫人,不能乱闯此地。”
宋曦晚和杜夫子纷纷望去,两人脸色都沉了几分。
这还有上门找麻烦的人?
杜夫子板着脸,冷声道:“好啊,我倒要看看谁敢来砸我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