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带着扇窗,估计只有一米八,看样子是个厨房。
她从窗户往里照了下,里面泛着黯淡的光。
“薛婆婆,薛爷爷,你们在家吗?”她轻轻敲了下门板。
屋里没有动静,她又敲了下,然后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很久,屋里总算有了声响,缓慢又虚浮脚步声由远及近,这让许镜清更不安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张枯槁到只剩骨头的脸出现在许镜清眼前。
“薛婆婆。”
眼前这人正是林二口中病了好些天的薛婆婆。
一向整洁干净,头发梳地一丝不苟的阿婆,此刻散乱着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是穿了好几天的样子。
她脸色黄黑,嘴唇干裂全是死皮,像是开裂的河床一般。
“小许?快进,咳咳咳”
薛婆婆的声音嘶哑难听,才说了一句,便开始咳了起来。
“薛婆婆,您的病还没好,薛爷爷呢?”
许镜清连忙去扶咳得已经站不起身的阿婆,只觉得入手一片冰凉湿滑,竟是出了一声虚汗!
“老头子,病了。”
咳了许久后,薛婆婆喘着平息了半天气息,才道。
说完,一向要强的阿婆眼中闪着泪光,“小许,他烧退不下来,还喘不过气。”
老两口家里没有电话,也没有手机,周围没有邻里,更没有亲朋好友。两人先后病倒后,都是硬撑着自己找药吃。
今天早上薛爷爷又发起了高烧,可薛婆婆自己也病得走不了几步路,只能在床头翻了一盒退烧药给老头子喂了。
刚刚许镜清喊门,她硬撑着起来开门,她知道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说不定她和老头子这次就要交代在这了。
许镜清连忙安抚,“您别急,我马上喊人。”
她给巷子口的司机师傅打电话,“师傅,麻烦您往里走转两个弯,这里有个老爷爷病倒了,请您帮我一起扶下送医院。”
司机师傅也是个热心肠的,连忙过来帮忙。
这么一顿折腾,许镜清总算将两个老人送去了虞城二院。
值班的小美护士帮着跑前跑后,做了紧急抽血和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