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邵棠一贯主意正,做出的决定很少会改变,付谨慈也不去过问,反正她也不懂这些。
她只需顾好他们的家便好。
温邵棠陪着她回房,搂着她在榻上便看起了底下人呈上来的汇报,也有从云州送来的,压在案上一大摞。
也算是尽责。
付谨慈靠在他怀里毫无负担的玩起小木雕,但听见他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心里好奇。
“邵棠,很棘手吗?”
温邵棠才惊觉自己出神了,急忙回道:“不是,只是我想些事情罢了。”
无他,只是因为在铺子的人呈上的汇报里边夹杂了一封信,是关于曲栋的。
是萧焕的笔迹。
想来应该温小山故意夹杂在里边的,省得多走一趟。
那日温夫人在杜府回去之后,第二日又花了笔银子打点,进去牢里看望曲栋。
她声泪俱下的对曲栋说了杜府的落井下石之态,“夫君,妾身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要回杜府的,只是妾身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凡儿日日被人奚落,不回去求阿爹,我也不知该怎么救你了。”
而曲栋被萧旻渊的人暗自派人下了黑手,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再加上牢里又阴暗潮湿,饶是他想再坚持一段日子也有心无力。
“夫人莫自责,岳父大人是怎么说的?”
曲夫人抽抽噎噎的回道:“阿爹倒是说你的事不小,他的门生打点过也暂时没有办法,说是要让门生再想想办法。后来他让我回去找夫人说话,但是夫人她一个劲要我做好守寡的准备,我听不下去就跑出来,阿嫂劝了我几句,我就回家了。”
曲栋的那双三角眼顿时变得更加阴狠了,他心里大概有了点底,至少可以知道的是他这次得罪的人不简单。
就凭他被关了这些日子,杜涧还捞不了他出去,就足以说明这件事的严重性了。
也幸好他那个岳父还没有打算放弃救他,不然他就算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他和蔼的对自己的夫人劝慰了几句,而后从脖子上摘下藏得好好的吊坠交给她,嘱咐她拿回去杜府交给杜涧。
曲夫人拿着吊坠,心想这应该是曲栋和杜府人的信物,只是其中的含义她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