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邵棠动作快,回去之后便托人往威远侯府送信,约他们次日在京中的一间铺子见面。
侯夫人看完信后直接烧了,忧心道:“在他们的铺子里,会不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威远侯摇头道:“邵棠有分寸,尽管去便是了。”
于是他们出发前特地带上了秦宁,并告知她今日是有故人要见,届时让她先在一间空房坐着。
纵使心底疑惑,她也没有说些什么,乖乖应下了。
马车缓缓停在铺子门口,威远侯一家下了马车,依照暗号说要在包间看图样。
掌柜的会意,忙将他们引往了楼上,并安排了一个伙计在楼梯旁做活,好进行守卫。
今日二楼的包间都没有客人,掌柜的将威远侯夫妇引到三号间,却将秦宁引到了一号间。
侯夫人对疑惑的秦宁安抚一笑,示意她进去坐着,而后他们夫妻才推门进去。
萧旻渊到了许久了,对着他们作了一揖,“侯爷,夫人。”
平日里他们见萧旻渊的机会不多,一来是萧旻渊深居简出,二来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忌,连累到本就如履薄冰的萧旻渊。
侯夫人先前为了掩饰自己的热切,不敢怎么直视萧旻渊,如今有了机会,她扶着萧旻渊的手呢喃道:“像,你同你母后的眼睛最像了。”
萧旻渊被她握着手,心底里涌上了一股暖意,“夫人……”
威远侯在一旁说道:“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们舅舅,舅母。”
萧旻渊跟着改口道:“阿渊见过舅舅,舅母。当年母后离世,宫中的几个奴才对我和阿焕颇为照顾,他们说,受人所托,我知道,是舅舅、舅母暗中打点。”
当年种种艰辛,威远侯并不打算让他知道,只是说道:“舅舅人微言轻,只能做到这份上,你和七殿下能平安在宫中长大,已是万幸了。”
话里轻巧,但在宫中生存,哪能这么容易?奴才再怎么护着,也只是能保证他们不饿肚子罢了。
树倒猢狲散,当年受过元后恩惠的一些亲人在她逝世后就躲了个清静,只有威远侯夫妇,费尽力气,全力保两个孩子平安。
虽说在温邵棠的铺子里,但侯夫人依旧不敢多说,只是握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