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便狞笑着上前,抓住顾明嘉的手,再掏出了靴筒里的匕首。
岑雪柔魂都要吓掉了,“贱-人……少夫人,你别冲动!你有什么都冲我来,我保证不说了,也不反抗。”
“只求你别伤害嘉儿,他还这么小,真的受不住……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儿上,也看在、看在他好歹也要叫你一声‘母亲’的份儿上……啊……”
话没说完,脸上已“啪”的一声,挨了简清霜重重一耳光,立时火辣辣的痛,耳朵也是嗡嗡作响。
简清霜这才甩着自己的手,近乎咬牙切齿道:“你竟还有脸在我面前提‘母亲’这两个字!”
“我的孩子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这样叫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听他这样叫我一声了!”
“还愣着干什么,砍呀!”
大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便立时手起刀落,将顾明嘉的一个小指头直接砍了下来,霎时血流如注。
顾明嘉也撕心裂肺的哭喊打滚起来,“啊……好痛……娘,救我……好痛……”
岑雪柔几乎要疯了,“贱-人,你好狠毒,你不得好死……不,少夫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你饶了嘉儿,不要再、不要再……只要你肯饶了他,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什么条件我也都答应你。”
“只求你能高抬贵手,他才两岁,真的什么都不懂,都是我教的他,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
一边哭求,一边还挣扎着往简清霜所在的地方蠕动起来。
要不是四肢被绑着实在动弹不得,她势必还要给简清霜下跪磕头。
只因此刻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救子心切的母亲!
简清霜却仍丝毫没解气,心里仍充满了仇恨与怨毒。
冷笑道:“现在知道都是自己的错,知道自己死到临头,见到棺材终于知道掉泪了?迟了!”
“不过要我只饶小畜生一条贱命,也不是不可能。这样吧,我的鞋脏了,你给我舔干净吧。”
“只要你给我舔干净了,我没准儿就大发慈悲,肯饶小畜生了呢?”
岑雪柔睚眦俱裂,“你……我……”
因为太过屈辱,双眼也霎时成了赤红色,只差能滴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