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倒吸一口气,“郡王府?五万两?”
“侯爷这是不把全家都坑死了不罢休是吧?往哪儿凑这么多银子去?”
“人家既是郡王府的爷们儿,自然不报家门瞧着也是非富即贵。”
“却还是给人家打成那样,说到底,就是为了出那小哥儿看不上他的气,为了泄愤吧!”
简兰宜扯唇,“还用说么,就是老脸挂不住,恼羞成怒呗。”
“至于怎么凑银子,世子只说让我别管。便有人问我借,也推给他,说得他先同意。”
“那我们就不管,等着看吧。”
丹朱庆幸,“亏得还有世子替您挡在前头,不然都知道您有银子,怎么可能真一毛不拔?”
“多少总得出一些的……当初真的万幸!”
“只是那个小哥儿,怕是危险了吧?也真是够倒霉的,长了那样一张脸,偏偏又出身那般贫寒。”
简兰宜沉默片刻,“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盼恒郡王府的小爷能念在情分一场的份儿上,保他及家人一条生路吧!”
她什么都帮不了,也没那个想法。
唯一能做的,便是替对方祈祷了,希望他有朝一日,也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吧!
次日。
王氏虽然不情不愿,但果然同意了变卖公中剩下的几个庄子铺子。
崇安侯不知是气的,还是劳神太过,伤势加重之余,也哼哼唧唧同意了把自己的私产都拿出来。
毕竟爵位在,他们便还有家,哪怕只是空架子。
爵位若一旦不在,可就得立刻树倒猢狲散了!
可惜时间紧急,顾怀璟和顾怀琛找遍了京城数得着的牙行,对侯府开的价都是直摇头,说必须得降价,还得多降。
不然别说三日,就是三十日,都未必能卖出去。
问题按牙行们说的价,至多也只有四万五千两,还有整整五千两的缺口。
又得往哪儿弄去?
满脸憔悴的王氏只得叫了简兰宜和简清霜过去。
当面让妯娌俩也帮着想想法子,“不管是借还是怎么着,总得把眼前的难关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