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受了惊吓,现在头太晕了,也许是伤情加重了吧……”
“那就去请太医,”裴晏迟径自开口,“庄河。”
半掩的雕花窗外立即闪出一个黑衣男子。
??
这人哪儿来的?
而且,怎么就闹到了要请太医的地步?
越明珠刚放下的心又马上悬了起来。
谢天谢地,庄河并未听令动身,而是快步来到裴晏迟身侧:“属下刚收到江南密报。”
这密报内容具体是什么,越明珠不得而知。不过,她清楚瞧见,听到一半时,裴晏迟颇为厌烦地蹙起了眉。
等庄河说完,她立马道:“大人先处理要事——”
话音未落,冷淡的视线便扫了过来。
越明珠哽住,声音越来越弱,听起来可怜至极:“我可以慢慢养伤,就、就不打扰大人……”
在少女柔弱而紧张的注视中,裴晏迟不咸不淡地道:“越姑娘看起来伤得很重。”
庄河会意:“属下必然嘱托越大人多加留心。”
越明珠眼前一黑。这不会是想让她爹禁足她吧?
天啊,她跟裴晏迟就碰了两面,次次都没有好事发生。
越明珠就从来没见过像裴晏迟这般不可理喻的人,逮着一件小事就要把人刁难个没完。难道她欠了他十辈子的债吗?
更生气的是,就算知道裴晏迟是故意刁难,她也没办法。
越明珠的性子根本藏不住事,哪怕忍住不说话了,脸蛋也气鼓鼓的,叫人一眼就看出她有多不服气。
庄河在两人间来回瞥了一眼:“越姑娘,您在此休息,片刻后会有人——”
“不用了。”越明珠撑着案桌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去外边等我的丫鬟。”
裴晏迟并不开口。直到越明珠看向他,他才回望着少女的眼睛,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缓缓地道:“不送。”
…………
前往茶室的小路甚是萧瑟,草木杂乱横生,却丝毫遮掩不住少女纤侬合度的身影。云青远远就瞧见了越明珠。
“小姐!”云青又惊又疑地迎上去,“你怎么在这,茶室……”
越明珠拉过她,道:“你来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