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涛怔怔地看了眼头盔里的照片,顿时心情复杂,轻捶了下赵刚军肩膀。
然而往往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似乎它总是看不得好人绽放笑容。
天地变色,炮声隆隆,仿佛雨滴也被迫减缓了下落的速度,阵地上开出了密集的血与火的花朵,
土地翻腾,泥浆四溅,血水流淌。
“班长!!”
“老班长!!”
顾军海和赵刚军倒在战壕里,抱着黄涛大声呼唤着。
黄涛的后脑壳被弹片划烂,脑浆四溢,而后背更是惨不忍睹,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与此前的连长护他一样,在炮弹落下的前一秒,他迅速扑倒顾军海和赵刚军,将他们护在自己身下,而他却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呼唤声。
两人奋力将黄涛的遗体拖到洞中,在战壕里浇筑出一条血路,那是黄涛的热血。
“军海哥!是我害死了老班长啊!”
赵刚军抱着软绵无力的黄涛遗体,痛哭流涕,多日的艰苦奋战他没哭,被弹片划伤他也没哭,然而此刻他哭得像个做错了事内疚的孩子。
“如果我没有去捡那个该死的钢盔,班长就不会死了!”
“军海哥!是我让班长的女儿没了爸爸!我对不起班长!对不起班长女儿啊!”
顾军海强忍着眼泪,红着眼眶把手搭在了赵刚军肩膀上,
“老赵,这不是你的错,我相信换做是你站在老班长的位置上,你也会这么做,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多杀敌为老班长报仇。”
猫洞内其他战士也红着眼眶,眼神肃穆充满杀气,
“报仇!报仇!”
炮击持续了五分钟,炮击停止后,二班长跑出战壕,自动接过战场指挥权,大声嘶嚎,
“快!回!防——!”
所有战士迅速拿起弹药在战壕内穿插就位。
带着滔天的杀意,顾军海和赵刚军向战壕外望去,
坡上是密密麻麻的敌群,一眼望不到头,给人一种绝望的压迫感,子弹嗖嗖地从耳畔、头顶飞过。
二班长向坡下发泄着子弹和怒意,他抬起头看向赵刚军嘶吼,
“联系炮兵,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