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声音冷下来:“战神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短暂的沉默后,对方压低声音:“江无夜近日未曾离府,不过……两日后是他父亲江远山的七十大寿,战神府正在大张旗鼓筹备寿宴,黑省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受邀之列。”
楚阳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酒店的壁灯在他眼底投下猩红的光影。他捏了捏发酸的后颈,轻声道:“通知影卫,准备贺礼。江家这场寿宴,我亲自去凑个热闹。”挂断电话的瞬间,浴室门恰好打开,氤氲的水汽里,张婷裹着浴巾探出头,发梢滴落的水珠滑过锁骨,“楚阳,吹风机……”
他迅速收起手机,起身时带起一阵风,笑容又回到脸上:“我帮你吹。”接过吹风机的刹那,两人指尖相触,张婷的脸“腾”地红了。楚阳看着她耳尖的绯色,突然期待起两日后的寿宴——当江无夜看到本该被“解决”的人,捧着贺礼出现在寿宴上时,会是什么表情?
江家书房的檀木桌面被重重拍响,江震山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剧烈收缩。
听筒里铁鬼带着喘息的汇报如惊雷炸响:“江二爷,兄弟们……全军覆没,那小子实在太邪门!”电话“啪嗒”坠落在波斯地毯上,惊得一旁擦拭古董的仆人手中银盘当啷落地。
“怎么了?!”李婉琴踩着高跟鞋冲进来,珍珠耳坠随着急促步伐摇晃。她瞥见丈夫煞白的脸色,心头猛地一沉。江浩翔从真皮沙发上弹起,淤青的嘴角扯出狰狞弧度:“是不是铁鬼那群废物失手了?我就知道该直接请大伯出手!”
江震山抓起翡翠烟嘴狠狠砸向博古架,瓷器碎裂声中,他额角青筋暴起:“住口!老爷子寿宴筹备进入紧要关头,战神府上下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闲工夫给你收拾烂摊子?”他扯开领带,露出脖颈间暴起的血管,“这几天谁敢再提报仇的事,就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李婉琴心疼地抚摸儿子肿成馒头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我们就这么算了?婷婷那小贱人……”
“够了!”江震山猛地拍桌,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四溅,“再敢闹事,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娘家!”
待书房重归死寂,江浩翔蜷缩在阴影里,盯着自己被绷带缠绕的手指。父亲方才的话如钝刀割肉,他突然抓起水晶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