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袖口还带着淡淡的硝烟味,却意外让人安心。张婷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她分不清这颤栗究竟是因为夜风,还是因为近在咫尺的人。
另一边,江浩翔跌跌撞撞冲进江家大宅时,水晶吊灯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母亲李婉琴的尖叫几乎穿透耳膜,她扑过来捧着儿子肿成馒头的脸,珍珠项链随着剧烈的动作撞出清脆的声响:“这是哪个天杀的敢下这么重的手!”父亲江震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翡翠烟嘴在红木桌上重重一磕,烟灰簌簌落在波斯地毯上。
“联系铁鬼。”江震山扯松领带,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用不着大哥出面。”江浩翔瘫在真皮沙发上,裤裆的尿渍已经发凉,却比不过心底翻涌的恨意。他攥着被打掉的牙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爸,这次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电话拨通的瞬间,远在战神府的铁鬼正擦拭着寒光凛凛的战刀。看到来电显示,他的小眼睛立刻眯成缝,声音甜得像掺了蜜:“江二爷您尽管吩咐!敢动江家的人,就是跟整个黑省作对!”挂了电话,铁鬼摩挲着下巴冷笑,身后的副将已经开始召集精锐——在黑省,还没有战神府摆不平的事。
而此刻的楚阳,正带着张婷拐进一家深夜营业的馄饨摊。热气腾腾的白雾升腾而起,模糊了两人的轮廓。张婷捧着骨瓷碗,看着漂浮的紫菜虾皮,忽然觉得这一刻的烟火气,比宴会厅里的奢靡灯光温暖千百倍。她偷偷抬头,发现楚阳正专注地盯着自己,耳尖再次发烫,差点打翻了碗。
馄饨摊的瓷碗在战靴下碎裂成晶亮的齑粉,十二名战神府卫队呈北斗之势围住楚阳,玄色劲装上的鎏金纹章在月光下流转着肃杀的光晕。张婷蜷缩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楚阳白衬衫上未干的血迹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杀!”随着一声低喝,卫队成员同时欺近。楚阳身形如游龙般疾转,半截桌腿化作凌厉的枪影,扫过之处皆是骨骼碎裂的脆响。他以攻代守,指如鹰爪扣住一人手腕,借力旋身时,那人竟被甩向同伴,撞得三人同时倒飞出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余下几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惧意,却仍咬着牙挥刀扑来。
当最后一名卫队成员瘫倒在地时,巷口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