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穿过明灭的灯火,幽幽看过来,“去通知主家,就说万卷楼裴小隽……”顿了顿,继续以清冷的声音说道:“发现了上官庄主之死的疑点。”
闯入灵堂可不是小事,仆从连忙前去通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人就都到了灵堂,萧珺一看,还是白日里的那些人。
当日上官律宴请霍青竹时,出现在晚宴上的,同样也是这些人。
“裴姑娘!”谷正业面带薄怒,质问的声音震得萧珺耳朵疼。
“师叔,稍安勿躁。”上官禾虽然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但到底相对平静些,她看向萧珺,问:“裴姑娘真的查出了有什么不妥?”
萧珺先端端正正给众人行了个礼,姿态甚为谦恭,“私自检查上官庄主的尸身,是我的不是,在此给夫人和小姐赔不是了。”说完,她直起身子,又道“可若不探查明白,在下实在无法安心。上官庄主为人慷慨豪迈,即便只见过一面,却也叫我心向往之,故而在下实在不忍心他死得不明不白。”
萧珺的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宋县令自从众人进屋就一直缩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此时听了萧珺的话,不由得在角落里呲了呲牙,他也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把阴阳怪气说得这么诚恳谦恭。
灵堂里除了他和裴大人二人以外,都是上官律亲近之人。结果却叫裴大人说出了“不忍他死得不明不白”这样的话。
她骂谁呢?就是说这些庄主亲近之人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呗。
果然,萧珺这话让听众心里不舒坦了,上官律的二徒弟程不归立时说:“裴小隽,你什么意思?”
这时,一直不曾出声的上官夫人开口了,她的声音虽然略带沙哑,却并不难听,反而带着一丝温柔,“裴姑娘可是认为……凶手不是位姓霍的小郎君?”
“怎么可能?!”谷正业双目瞪得浑圆,投向了上官夫人,“不归明明查出了他剑上有毒!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萧珺发现了,这位谷师叔是认定了霍青竹就是凶手。她没理会他,而是对夫人点头道:“对,霍青竹并非杀人凶手。”
语气是不容辩驳的坚定。
就在谷正业又想反驳时,萧珺又说:“当然,我知道此等血仇,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