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不禁心生烦躁。
只见崔远山涕泪横流,面容扭曲地哭喊着:“老臣一家三代皆对朝廷忠心耿耿啊!如今竟然遭此无妄之灾,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污蔑通敌叛国!陛下若是不信老臣所言,老臣宁愿一头撞死在这盘龙柱上,以证清白!”话音未落,他便挣扎着向前冲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好在两旁的侍卫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将其牢牢拉住,才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而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李君泽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挥手中的蟒纹袖袍,冷哼一声道:“崔尚书,您这套苦肉计未免用得太过频繁了吧?去年您那嫡孙强占民田、草菅人命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当时不也是如此这般寻死觅活吗?怎么,今年又故技重施了?”
太子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而被当众揭穿丑事的崔远山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礼部尚书张汝贞突然从队列中跨步而出。他那张平日里总是堆满笑容的老脸上此刻却是涨得通红,显然已是怒不可遏。
只见他手指着殿外,大声呵斥道:“太子殿下,请您谨言慎行!崔大人掌管兵部已有二十余载,期间历经无数风雨,虽不敢说是功勋卓着,但起码也是尽心尽力、任劳任怨。要说这通敌叛国之罪,怎会轻易落在他这样一位忠臣头上?反倒是那叶家小儿,整日游手好闲、厮混于市井之间,谁能保证他不是被那些心怀叵测的番邦细作给收买利用了呢?”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清亮而又爽朗的笑声,宛如黄莺出谷一般清脆悦耳。
紧接着,只见叶明身姿挺拔地拎着一个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琉璃瓶,大步流星地跨过了那高高的门槛。
他面带微笑,眼神明亮而锐利,直直地看向众人,朗声道:“张尚书这番话可真是有趣得紧啊!倘若我真有通敌之举,为何不干脆将那白酒的配方卖给漠北呢?要知道,听闻那漠北之人最是喜爱烈酒,这桩买卖可比单纯地倒卖铁矿可要赚钱多了!”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之上瞬间变得喧闹起来。满朝的文武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