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住着,但若需要回家,随时告诉我便是。”
“多谢夫人。”
吃了点东西后,闵嘉音打算先将外衣脱下来,因右臂有伤,动作磕磕绊绊,最后还是接受了江允一的侍候。
折腾了快一个时辰,她才收拾干净,回到同样收拾干净了的床上。
江允一刚出去不久,卢佩文便敲响了房门。
“嘉音,我可以进来吗?”
闵嘉音大半个人都窝在被子里,想了想道:“进来吧。”
“我正好遇到江允一,她说你刚洗漱完,我便想来看看你。嘉音,你的伤严重吗?”卢佩文站在床边一步之遥的地方,神情关切。
闵嘉音此时精神尚可,笑着答道:“无事,身上都是些皮外伤,不过先前确实狼狈了些,是不是吓到你了?”
“有一点,虽然毕县尉和江允一都说你没有大碍,但亲眼看到的时候我才知道你为这棵树苗付出了多少。嘉音,我代表断川县百姓谢谢你。”卢佩文说着,便认真拱手。
闵嘉音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笑道:“好了好了,佩文,不必这样。你今日第一日上衙,感觉如何?”
“一切还算平稳。今日审理的几个案犯里有两个都与自家有关,倒是特别。”卢佩文苦笑了一下,“嘉音,在山中对你图谋不轨的石冬,被送到衙门时已经奄奄一息,但我派人先给他医治,再让他去服二十年苦役,绝不轻饶了他。”
闵嘉音听了判决顿觉解气:“嗯,也该让他为断川县做点实事。那除夕夜打劫的那个歹徒呢?”
提起那个人,卢佩文神色渐凝:“那个人叫王五,袭击朝廷命官,按律当斩,但此人死到临头到底还是怕了,喊出他知晓薄云寨的位置,希望将功折罪。”
“薄云寨?”闵嘉音蹙眉,“他难道是薄云寨里出来的?”
卢佩文道:“因薄云寨事关重大,在场有百姓围观,所以暂且将王五押下去进行了详细审问。这个王五本就游手好闲,过去曾因盗窃被黥面。据他所说,年前误打误撞进了薄云寨,因为帮一个小头目吮出了蛇毒,这才没被灭口,而是被留在薄云寨里打了几日的杂。但因一直被欺压,他又找机会逃了出来。知道得罪薄云寨肯定活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