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还堂而皇之地给韩皓添堵,魏清滢便忍不住气怒。
草菅人命,栽赃嫁祸,齐淑妃养出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她身为中宫,这么多年一直对那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和颜悦色的,真是被那副白白净净的皮囊骗了。
闵嘉音没接皇后的话,又说起了其他:“吴王对太子殿下使手段,太子殿下不如也多关注吴王的动向,还有齐计相。要说齐计相如今坐镇三司,我瞧着他的才能倒不像高高在上的大官,而更像一位富商巨贾。”
大雍并不抑商,但商人的地位终究比不得正经官僚。
闵嘉音说这话时,眼神纯良,隐约有几分嘲弄,看起来就像个小姑娘在展露自己的好恶。
魏清滢第一反应是闵嘉音在暗贬三司使齐唯哄自己开心,但莫名地又想起了一位颇具商业头脑的皇亲——韩翼。
说起来,韩翼如今尚在宗正寺狱苟且偷生。
但只要没死,终究还留着绝处逢生的机会。
“嘉音啊,中元节时宫内要行祭祀大礼,还会传命妇入后宫,你到时便随你祖母一同入宫。”
沐恩伯夫人李氏是皇后的舅母,皇后要见闵嘉音,用这层关系也方便。
闵嘉音会意。
如果皇后不提,她也会想办法再见皇后,因为这几天里,她要让人知晓舒和尚未落入吴王手中,从而与皇后、太子达成合作,给吴王下套。
至于韩翼那边,赵知简此前已留了心,她今日又暗示了皇后,只要皇后有心,必会让太子留意,说不定就能找到韩皙与韩翼联络的线索。
闵嘉音走后不久,太子韩皓便来到了慈元殿给皇后请安。
母子寒暄几句后,皇后便进入了正题。
“皓儿,金杏坊之事,你查得如何了?”
韩皓道:“不少周边商铺都说看到了那个场景,应当不假。但帘幕倒塌的事故,因为那些竹架本就搭得不算牢固,如今查不到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说罢,韩皓便主动跪下了:“是儿臣无用,若此前对金杏坊的安全多加留意,便不会发生此事。”
他并非没有留意过,恰恰相反,他派了不少人前往金杏坊检查,但没想到有人拿彩幕做文章,还没有留下蛛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