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到闵府,蒋渐新入宫奏报了一路见闻。
他总觉得魏以杭出现在岐州有些问题,但无法看透魏以杭,在禀报时便不自觉地更侧重于魏以杭了。
至于闵嘉音,他只提了两点,一是不守妇道,与魏以杭、赵知简纠缠不清,二是心无敬畏,抵触新法。
皇后魏清滢来到皇帝的元吉殿外,隐约听到皇帝嘱咐什么人关照闵家三姑娘。
她没有避讳,直接让内侍进去通报。
很快,内侍便将魏清滢请了进去,殿中除了韩翱,空无一人。
魏清滢款款步入殿中,向韩翱请安,起身后从身后侍女手中接过食盒递了过去。
“官家处理政事辛苦了,臣妾做了碗银耳羹,给官家送来。”
韩翱笑笑接过,笑容中难掩疲色。
魏清滢想了想,还是自然地开口道:“方才臣妾在殿外,仿佛听到官家嘱咐什么人关照臣妾外祖家的孩子?也不知那孩子走了什么运,让官家这位表姑父如此上心。”
魏清滢与韩翱相处时,一直以坦诚为要,是以多年都未惹韩翱猜忌,帝后琴瑟和鸣,是宫中美谈。
韩翱也清楚,宁国公府皆是文臣,魏家人无非是用尽全力支持太子。他对太子并无不满,魏家也就一直安分守己,皇后亦温柔体贴,已是君王与后族之间最理想的状态。
因此,对待魏清滢,韩翱也并不十分提防,这时便道:“那丫头机敏,但实在胆大,若不着人护着些,只怕要惹祸。”
魏清滢有些意外。
她知晓闵嘉音一年之内南下又北上,却不知皇帝对闵嘉音的态度已经到了担心惹祸的程度,仿佛当初那个恭顺乖巧的京城第一闺秀从未存在过一样。
韩翱似也想到了这一层,又解释了一句:“朕并非是说闵三姑娘无法无天,她如今行事仍是规矩守礼的,但她天资聪颖,对朝政有一番见解,听说对新法很是不满呢。”
魏清滢立即跪下了:“闵三姑娘到底年少,还望官家恕罪。”
韩翱忙将人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朕并无降罪的意思,只是如今新法如火如荼地推行,国库日渐充裕,那丫头却心存不满,倒是与裘熙载那帮老顽固越来越像了。”
韩翱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