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开放,比平时能够多吃上一顿,就显得兴奋极了,游来游去,相互帮忙,展现出生命独有的活力和乐观。
白豚绯红看着那些死亡的,鱼的残骸。
命运……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被灰鲸鱼吃掉,以及被白豚的褐鳞卫士的水刃切断,还有那些被水龙卷波及而死的……
这一切,难道也该用命运来标注吗?
白豚绯红感到疲惫。
它习以为常地调整心态。
活得太久了,情绪没有平淡如波,只是接受了名誉赋予生物的,各自独特的波纹。
一切都是正常的。
如此,便没有什么波动,是不正常的。
白豚绯红决定开始工作。
它指挥着那些抬着、捡着尸体游上来,眼含期待的鱼儿,要它们跟着褐鳞卫士们,去往公共墓地。
那片柔嫩的水草丛。
正是这些可怜的生命,最终的埋骨地。
海湾地。
鲸鱼是惆怅的,它的庞大的体型,必要的食量,依附的旅伴,以及孤单的心,没有什么是好的,是能够让其轻松的。
白豚也是惆怅的,无尽的时间在流逝,责任与义务在滋生和堆积,就算好不容易消解一些,次日又会随着新生而出现,总不能为了自己省事就迫害他者放弃生命。
相比于鲸鱼的自我的悲伤。
白豚们……
更多怀抱着群体的悲伤。
明明鲸鱼如今才是海洋世界的公共统治者,白豚却感觉,最近几千年,前所未有的疲惫。
白豚绯红有时也很迷惑。
毕竟,它的日常生活,除了每天工作的部分,就只剩下休息了。
新生的白豚会逐渐接替它的工作,需要做的事情,也就只剩下口头指导,最终,便只有记录过去的经验,留给后人一些文本,这样的活动了。
每天,都是空虚和无聊的,只能通过回味过去和展望未来,度过接下来的,几百年的衰老。
要不得不看着自己逐渐衰弱下去,还很清楚的明白,这是正常的现象。
白豚绯红不嫉妒其他白豚。
它嫉妒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