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他们去构思,我们来使用。这是一种怠惰,但也同样非常高效。我们既然选择了让渡权力,也就只能接受对方提供的一切,作为世界的标签。”
“哦,对了,最后这几句话是我说的,”格里茨突然说,“蒙恩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人类没有资格定义这些,因为人类,尤其是白豚埠的人类,归根结底不过是白豚的所有物。如果不是海神阿谢古要我们去庇护人类,早八百年,他们都死在海浪中了。哪里有机会等到今天,再遭受海底熔岩的吞噬。”
听到这话,白豚灰鳞的法瑞沙无语地说:“你们黑鳞……全部都说话这么絮叨吗?就不能直接了当一点?”
“说清楚才是最好的吧。”
格里茨说着,看了一眼白豚灰鳞的菲尔奎明。
“你曾经是黑鳞,所以应该明白的吧。”
“嗯,没错,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前辈也这样想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贝壳宫对卷轴书写的要求比较严格,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说清楚,之后也好划分责任。”
“啊,原来是这样啊……”
格里茨点头说道:“当然了,因为有用,所以才这么做。不然谁吃饱了没事干。”
“可是……你这说的也太详细了。就像全程跟在旁边记录一样。”法瑞沙说,“你的记忆力这么好吗?”
“当然了。我可是贝壳宫新一代的背书能手!”
“只是背书而已……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吧。”
“意思就是他记忆好啦。”
菲尔奎明说:“快点继续说吧。后来呢?”
“后来啊……”格里茨回忆道,“蒙恩说,被水泡救上来的渔夫,有一半都还活着。死掉的,多是身体不好,耐受度相对较差。还有运气不好的,有一个渔夫被绳子勒到了脖子。公会安置了那些死者,还找了疗养院的医士治疗幸存者。那位在家等待的妻子,没有听到丈夫活着回来,之在事情结束后,拿到了被吃剩下半截的,被船体压过的手臂。她在对方的皮肤上,发现了一些眼熟的疤痕以及胎记。
“那之后,女人就变得疯癫起来。她不顾阻拦,冲到海边,疯狂咒骂大海。但这有什么用呢。褐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