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如果我救助的对象中,有一个人是个坏蛋,那么,不仅被那家伙伤害的人没有得到正义的伸张,甚至更多人将因此而得到新的死亡概率。甚至……那家伙还有可能趁机伤害我,或者为了我的疗愈力量欺骗我。
“但是……我认为,不能这样看世界。我不要求你,不要求你们,但我这样要求我自己。不能用最坏的心去揣测自己要疗愈的病人!病人是没有好坏的,我与病人的关系,只有我希望这条生命活下去。我需要考虑的是我的疗愈手段,而不是病人的品质与作为,也不是其他人对于病人的评判和要求。”
“你这样,一定会后悔!”黑衣医士门尼特说,“你——克里朋,你现在就应该后悔救了我!如果我当初死了!你就不必如此,不必在这里,必须与我较劲!”
“唉,门尼特,我由衷希望,你的思想要是如同你的疗愈手段一样,清晰且稳定。”
克里朋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从不后悔救助你。也不后悔认识你,并与你在这疗养院共事。你没有办法如同白衣医士一般,也不要紧。在我看来,你只要专注于自己的黑衣医士的生活,而不是过于回忆那些无法挽回和解决的客观世界留下的苦难,并将自己与那些强行连接起来,如同命运之神附体一般,非要在其中编织出可信的,能够被外界承认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