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才一同去了华府正堂。
到的时候,人已经齐了。
上首正中,依旧是华家如今的家主,华望亭。
旁边,一个空着的梨花木大椅,正是老太太的位置。
下手处,各房各支的主子们按序落座。
就连许久未曾露面的华玉笙,今日也赫然在列。
见到沈时鸢,他笑嘻嘻的挥手打了个招呼。
在他边上坐着的是华采苓,她今日打扮得格外素雅,头上只簪了支碧玉簪,身上是件月白色的锦缎袄裙,瞧着温婉可人。
见沈时鸢进来,她唇角弯了弯,眼中却不含笑意。
沈时鸢目不斜视,扶着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
众人急忙起身。
“给老太太请安。”
“好了,都坐下吧。”老太太抬手,“今儿个是过年,不必行这些虚礼了。”
众人依言坐下。
沈时鸢也上前问了华望亭安,之后去下首空着的位置落座。
她是华家嫡小姐所生,位置还在华采苓前头。
坐下后,众人才开了话头,寒暄了几句家常,无非是些年节的琐事,或是各房添丁进口的喜讯。
气氛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汹涌。
谁都知道,今日的重头戏,绝非这些。
果然,没过多久,华望亭轻咳一声,堂中瞬间安静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沈时鸢,又落在华采苓身上,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鸢儿,苓儿,你们的医馆,闹腾了也好几个月了。”
“年底了,也该有个章程了。”
华采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柔声道,“舅舅说的是。这段时日,福寿堂也算薄有盈利,全赖舅舅和各位叔伯平日教导。”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长辈,又暗示了自己医馆的成绩。
沈时鸢神色平静,只淡淡道,“华和堂与华仁堂,也尚算过得去。”
华望亭点了点头,“空口无凭。”
“生意好坏,盈利多少,账本上一目了然。”
他转向一旁垂手侍立的管家,“去,把三家医馆的账本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