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若论功效,北虫草亦可替代一二,价钱却要亲民许多。”
她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周大夫平日里开方子,可是极爱用这冬虫夏草?”
阿风点点头,“是,周哥他几乎给每位来看诊的病患,都会添上这味药。”
沈时鸢的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哦?那看诊的脉案记录,可否一并给我看看?”
阿风犹豫了一下,“周哥说那些都是寻常病症,无需费神记录,所以并无脉案。”
顿了顿,他却又鼓起勇气。
“不过!”
“周哥不记,我都偷偷记下来了!”
沈时鸢的眼中终于掠过一抹清晰的赞赏。
这孩子,倒是个有心的。
“在哪里?”她问。
阿风眼睛亮晶晶的,“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他急急地说了一句,便转身朝着偏房外跑去。
没一会儿,阿风便捧着一个小册子,脚步匆匆地跑了回来。
“给您!”
他将册子递到沈时鸢面前,额角还挂着奔跑带来的薄汗。
沈时鸢接过,入手微沉,显然记录了不少东西。
她翻开册子,一目十行。
上面的字迹虽然稚嫩,却十分工整清晰。
果然,上面记录的病症,大多是些寻常的风寒、体虚、或是偶感不适。
有些妇人不过是月事不调,调理一番即可。
有些孩童只是积食发热,消食清热便好。
甚至有些老者,不过是年岁大了,略有些气虚,平日里食补温养便足够。
但无一例外,只要不是药性实在相冲,或者病人体质实在不宜,那麻子脸大夫的方子里,都赫然添着一味——冬虫夏草。
“呵。”
沈时鸢唇边逸出一声轻嗤,带着几分了然的冷意。
这冬虫夏草,在这些病症里,说有用也有用,补虚嘛,但说没用也的确,并非非它不可。
除非是一些确实药性冲突,或是病人体质实在不宜进补的,那麻子脸大夫才“高抬贵手”,不往里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