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听点,邵俊才并不是个聪明人,为于广辰减轻处罚的行为也不是明智之举,各位领导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徒取其辱耳!”
听左清芳说完,秦山靠在椅背上感慨颇深地说道。
左清芳起身,走到秦山的办公桌前轻声道:“秦局,有一个细节,我要跟您说一下,我觉得这里面可能有蹊跷。”
“什么细节?还有什么蹊跷?”秦山饶有兴趣地问道。
左清芳轻声道:“秦局,邵俊才的说辞被驳回之后,直至对于广辰的处理尘埃落定之后,邵俊才的表现都很奇怪,他没有那种气急败坏的表情,而是全程面带笑容,就好像被驳斥的不是他的提议一般。”
说到这里,左清芳咬了咬嘴唇,看着秦山说道:“秦局,昨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骨碌半宿,就在分析这个细节。最终觉得,邵俊才最大的可能,并不是真的为于广辰求情。或者说,他为于广辰求情是带着两重目的,求成了则万事大吉,若求不成,则利用这件事情诋毁秦局。”
“秦局,您说有没有可能,等处理完于广辰,就会有流言四起,说这是你对于广辰的打击报复,因为于广辰的人把你带到交警支队关起来了,让你很没面子,所以动机看起来也是合理的。”
秦山看了左清芳一眼,笑着摆了摆手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分析得也到位,这半宿算没白骨碌。不过,这种招数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在建元市的时候,有个副市长也跟我搞这一套,结果把自己搞进去了。”
左清芳再度咬了咬嘴唇,没敢看秦山,只是微微点头道:“秦局有个心理准备就好,我说的骨碌半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个人的习惯用语……”
秦山笑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也就是按字面理解的,口语是骨碌,书面用语叫做辗转反侧!”
“哈哈,早认识秦局,我的语文州绩肯定能上去了。”终于,左清芳笑了起来。
秦山话锋一转地问道:“九点半开会的事情都通知到位了吗?”
左清芳当即点头道:“是的,秦局,都通知到了……”
看了看表,她又道:“还有一些时间,我回去准备一下,会上我还要对新规进行汇报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