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峰哥哥还赖床!昨儿晚上跟虫大哥、石大哥拼酒时,蹦跶得比兔子还欢,现在倒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
草将礼服上的树皮纤维纹路理平整,忽然轻笑一声:“他哪是醉了,分明是躲清静。”
蝶狠狠翻了个白眼,跺着脚说:“姐姐!外头全族的人都眼巴巴等着峰哥哥呢!大圆脸,你赶紧把他弄醒!”
颖正拿帕子给我擦脸,手突然僵住,声音跟蚊子似的:“姐姐,要不还是你来叫他吧……”
草利落地把礼服上的树皮纹路抚平,轻手轻脚走过来,把衣服往我怀里一塞:“先给峰哥穿上再说。”说着就把我搀扶起来。
我脑袋跟被人拿锤子猛敲似的,疼得直咧嘴,眯缝着眼睛嘟囔:“咋了这是……”
三个姑娘突然笑作一团,跟闹小麻雀似的全扑过来,拽胳膊的拽胳膊,扯衣服的扯衣服,三下五除二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蝶一边往我身上套袖子,一边急得直跺脚:“峰哥!全族人都在外面呢!你忘今天要干啥了?”
我晕头转向地晃脑袋:“啥事儿?”
颖眨巴着那双蓝莹莹的大眼睛,像只撒娇的小狐狸:“峰哥哥,今天不是要去忠烈堂,送战死的兄弟们回归天神怀抱吗?”
我猛地清醒过来,连说:“对对对!快!赶紧给我弄利索!”
三女手脚飞快,眨眼间就替我穿戴整齐。
一套灰麻礼服笔挺合身,粗粝的布料透着庄重肃穆。
颖指尖灵巧翻飞,用坚韧的绳索替我编好发辫,又轻柔地套上厚实的牛皮鞋。
一切收拾妥当,众人缓缓推开房门。
门外早已乌压压挤满了人,瞧见我们露面,族人们齐刷刷左手抚胸,整齐划一的呼喊声震得耳膜发疼:“族长!巫王大人!部长……”
“族长!巫王大人!部长……”
陆巫,石等飞雨军的高层大步上前。
我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都准备好了吗?”
陆巫头顶三根羽毛轻轻晃动,沉声道:“准备好了,族长。”
我望向人群里那一百七十多名彻夜未眠的女人,她们红肿的眼眶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紧紧抱着手中的骨灰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