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心中已动了火。
刘鄂不察,忙道:“可不是嘛,可怜天下父母心呐,鸢太妃若非为您铺路,又何至于制作假银票来购置军火私养兵力?这都是方便您日后好行事呀!您此前虽不知晓,但如今知道了,难道要将鸢太妃置于死地吗?毕竟……”
“小人,可是鸢太妃安插在荔城的暗棋。”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刘鄂似乎有了必胜的把握,认为谢昀必定会保住他。
谢昀唇角掀起的弧度透出些讥讽,没做反驳。
前世此案也有发生,但他和太子都未曾参与,在宁州生调查此安身死后,幕后主使便斩断了所有线索,导致此案成了悬案,以至于竟连他都不知最后那人是谁。
今生,他和太子、宁清窈插手案件,步步推进,不想却是这样的结果。
居然是,母妃在后面操纵全局……
强按着怒火和苦涩,谢昀将信件放在桌上,问姜毅道:“你来去取信之间,可有被谁看见?”
“没有。”姜毅道,“我悄悄来回的,宁大人他们不在地牢,正在后院厅堂喝茶等待,因此也无人知晓。”
谢昀随意“嗯”一声,冷眸又凝在刘鄂身上,本生出希望的刘鄂忽然一怔,本是满眼期待,却又觉紧张,生怕这位喜怒不定的王爷将自己灭了口,彻底不给活路……
却听座上的人缓慢道:“闭紧嘴巴,什么都不要说,只当是今夜你耍了本王,待过几日守夜松时候,本王会命人伪造成乱党,过来劫狱把你带走。”
“是是是!”刘鄂狂喜点头,心说这步棋果然是没走错的。
谢昀站起身,命姜毅藏上信,走出地牢后却又冷酷命令:“今夜暂且不要打草惊蛇,过几夜选个合适日子,送他上路。”
月光浸在他深不见底的眸中,如落在亘古不化的冰川河流,满是外泄的寒气和杀意。
什么蠢货,还敢奢望保他?呵。
姜毅应了,在谢昀离开后,便去厅堂说了声,只说刘鄂不老实,还需要磨一磨,并无什么线索。
谢昀手段雷厉,除非他想泄露什么,否则谢文澈宁清窈他们根本不会发现什么。
回到驿站,姜毅见谢昀独自站在窗前,周身弥漫着冰冷肃杀气息,便不敢接近,只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