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抓紧时间吃饭,坎肩跟做贼一样,吃一口看一眼。
在他们三个旁边坐了几个不认识的中年人,脸上带着愠怒,正在逼逼赖赖,张海客在对面看着一脸危险的厌烦,废话太多已经影响他家族长干饭了。
“谁家的狗啊,耳朵这么灵,叫的这么欢?”
我关上门,怪不得小花进来躲清闲,应该都是京城地面上的熟人。
“张日山百密一疏,威逼利诱只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晓山青把该透露的消息都透露出去了,这会儿几个'得力干将'都觉得张日山从地底取上来长生不老的真经,嚷着要公开呢。”
“取个屁啊,人都搭上了,早知道就把菌丝留下,弄上来,一家分一箱子做伴手礼。”
小花停下手机,抬眼看我,“花枝藏刺,人心怀毒,你这样做会失控的,这种危害公共安全的话不能乱讲。放心吧,他们很快就会走了,我把虺蜴的白骨分了很多箱子,张日山正一家家送呢。”
我重新靠进沙发里,心说他早就算好了吧,一早就准备好把那大具白骨分割了,想要长生,想要仙缘,自个儿研究去吧。
我们老吴家作为平三门,其实跟张大佛爷的交情并不深,我爷爷个人对张启山比较钦佩,但利益来往少到乏善可陈,用我爷爷的话说,佛爷这种人,可以追随,但切不可亲近,其心不止财富权势,胸中富丘壑,腕底有鬼神,所谓以礼相交天下少,因财绝义世间多,他是会拿九门和张家换前程的人,所图太大,区区人命已经不在他眼中了,哪怕是张家族长张起灵。
时过境迁,后人无法对当年的人心生共情,所以我对张大佛爷向来没有什么好印象,峥嵘战火中一世枭雄,在他手下,沾满九门的血,和张家的苦难。
但小花跟我不同,他自幼拜在二月红门下,经二爷亲手调教不少年岁,和张大佛爷甚至张副官多有往来,关系比起我来更亲密,他能为张日山分忧也不奇怪。
小花支着脸颊看我脸色变幻,似乎很有意思,末了说句,“我只是礼尚往来,还当年一个人情,你不要想多了。”
“哦,我没想多。”我心虚的应一声,看来还是跟我这边关系更密切,扫一眼都能知道我在腹诽什么。
我翻出手机,看时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