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肯定不会听错,这时候还真有点怀念刘丧在了。
我收起全部旖旎心思,看闷油瓶跳下床,从床底抽出黑金古刀,然后悄无声息穿上鞋,拉开门出去了。
我乱七八糟翻身下床,刀放哪儿来着?趴下去在床底一通乱找,没找到,最后从背包里找到黑金狗腿,握在手里,慢慢摸出去。
宅子上下灯都熄了,只有院子花树下还亮着几盏昏黄的地灯,直到如今依然没有收到任何预警,所有人都在睡,甚至能听到胖子酣睡的呼声。
闷油瓶去哪了?
我在会客厅门口阴影里逡巡一圈,没看到他的人。
突然想到什么,就沿着耳房廊下悄悄摸到院子里,远离地灯把自己藏进阴影里,离得足够远了, 抬头就看到闷油瓶正站在屋顶上。
他什么时候飞身上去了,黑金古刀已经出鞘,像是正在跟什么对峙。
无风无月,但城市的灯火无处不在,云层里都是光污染,天际霓虹还是勾勒出夜空中一个巨大的影子。
初一看,我真以为他面对的是棵高树,细看才明白,是树影里藏着东西。
我明白为何周围小花的伙计没动静了,这又是张家人被改造之后变成竹节虫一样的巨人,细细瘦瘦,它又刻意藏在树影里,不近前看会以为是花枝树干,电线杆子,就是不会认为这是个人。
所以它接近了,但没有触发任何预警。
我身后房门无声无息开了,应该是屋内人听到我的脚步声惊醒了,警惕性够高啊,回头一看,是小张哥。
他对我做个手势,问我在干什么,我指指正房屋顶,小张哥抬头就看到他家族长威武如山的剪影。
他贴近我,超小声问,“族长在做什么?你们吵架了,气到他上去吹风?”
我转头看他,一脸问号,他在跟我开玩笑吗?但看他脸上很正经,应该不是。
我有些无语,这人什么脑回路,我和闷油瓶怎么会吵架?就算吵,他也不至于抄着黑金古刀爬到上面去吹风吧?
我摇头,这时节也没法跟他仔细解释,我示意闷油瓶面前有东西,但小张哥看过去,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
我只好轻声说,“有张家人。”
他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