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想,他这也太敏锐了,不好不好。
张有药低下头去。
“我不知道。没有根据的事还请你不要乱猜,羞辱我的人格。当年他并不是这样的,他人很聪明,谦逊有礼,进退有度,偶尔自信张扬,后来我们分开了,他不知何故,性情大变,开始迫害普通人。因着当初是我纵了他,教了他,我就要负责收场。你不用逼我,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以死谢天下。”
胖子被他的决绝吓一跳。
他连忙往回描补,“这位大哥,我没有逼你死的意思啊,谁做的孽谁去死呗,你就别瞎掺和了。我长这么大,见过超市抢盐的,抢鸡蛋的,抢卫生纸的,还没见过抢着去死的。照你这么说,杀人犯的老师都活该排排坐,全枪毙了。师傅领进门,判刑靠个人,你不至于,不至于的,我没有道德绑架你,也拜托你负罪感不要这么强好不好?”
他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出声批判了,怕我和胖子来个双剑合璧,说得他当场想不开了。
正好这会儿李佩玖带着外卖保温箱上来了,胖子拉着小张哥连忙出去,三个人在外间张罗饭菜,摆满一茶几,香味四溢,大声喊我们出去吃宵夜。
我没什么胃口,但要恢复就要好好吃饭,不能辜负小花的好意,实在太晚了,我只吃了很少。
闷油瓶吃的不比我多。
我俩先回到里间,在窗边沙发上坐着看夜景,他轻声问我,“你后悔吗?”
为了什么后悔?
是事情走到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而后悔?
我反问他,“你后悔吗?”
他摇摇头。
他参与设计的大戏,他又怎么会后悔,他早就预料到这条路会死很多人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他求的长生,是不失本性,不偏正道的长生,为此他一直没放弃,在努力。
而我虽然配合,但其实一直无可无不可的随波逐流,没有奋起力争过。
如果丰树英没有死,风二河再难也会留下自己一条命吧,因为珍视的人死了,所以生啊死啊一下子都无所谓了。
我比他们幸运,因为我还活着,我还想长久的活下去。
我拉过他的手,认真跟他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