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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无人机的亮光,我揽住他左肩,迅速拉开衣服检查,他身体软下来,任凭我处置。
麒麟纹身全部烧出来,面积出奇的大,纹路很深,墨色线条根根带出深红色的血晕。
我越看越心惊,检查他的左肩,药贴还在,周围变红,但不是过敏,不是皮肤表层起疹潮红,是皮肤和皮下大面积出血沁染出来一片血色。
这是不是张有药的术?我分不清这是傩医还是祝由,抬头跟胖子说,“张有药呢?别放他走。”
胖子沉默一会儿,沉声说,“中途有处山洞开裂,走散了,我们出来了,没看到他跟风二河的人,会不会埋里面了?”
我摇摇头,不会的,像他这样执着的人还没达成目的怎么肯甘心就死,况且他有没有对黑岩做过手脚我们都不知道,应是走别的路离开了吧。
毕竟黑岩已经碎到条条山洞通罗马的程度了。
想来也挺有意思,在这里,张有药有张有药的退路,晓山青有晓山青的蹊径,我们也有我们的接应,三方势力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霜,各自落得清静。
我抱紧闷油瓶,他滚烫的额头抵上我胸口,问小花,“救援的人呢?”
“在路上,离你们还有,十五分钟。”
“但你刚才就说十五分钟。”
“平地上的十五分钟,不等于山底的十五分钟,我说的是距离,不是时间。”
我哑口无言,无人机能飞下来,不代表救援人员也能飞下来,我看向周围的虚无,无人机低鸣盘旋,应是要去引路,一架架往极远处飞去。
“那你说的十五分钟,是大金杯的十五分钟,还是复兴号的十五分钟?”
小花还跟我开起玩笑,“是凯迪拉克。”
我没问凯迪拉克找他代言了吗,我能等,闷油瓶不一定能等,他体温太高了,万一烧傻了我哭来不及,要有什么东西能帮他压制一下就好了。
“所有无人机,麻烦调转镜头,或者关闭,全都不要拍我。”
胖子和小花有些无语,在那边停顿几秒。
胖子瓮声瓮气问我,“你打算对小哥做什么?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看的?难道还是超限制级吗?要不,让花花充个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