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整体是迂回往上的,有无数裂缝从下而上不断蔓延,劈啪作响,迅速越过我们裂往他处。
黑岩要坍塌了,若不尽快出去,免不了要在这里殉葬。
我有些心焦,抱紧闷油瓶一只胳膊不放,他察觉了,低声道,“别担心,来得及。”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或许只是随口安慰我,山崩川竭,冰碎瓦裂,乃天地间不可迁移之势,任谁也挽回不了,阻挡不住。
山洞越行越发窄小,我几乎无法想象胖子是怎么钻过去的,半跪着吗?闷油瓶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扛着我躬身穿行,速度还是很快,但我的背不时就会擦到洞顶,到后来他怕伤到我,越走越慢。
我本能感觉这条路不对,再这样下去恐怕胖子迟早要卡在我们前头,于是转过头,举起手电往上观察,竟然发现是黑岩肉眼可见的在沉降,头顶不时有碎屑飘落,在手电光里闪着如漆黑光。
我眼皮一跳,顿觉大事不妙,眼下一分一秒不能耽搁,于是示意我要下来自己走,这样还快些,闷油瓶放下我,改成牵住我手腕,撑着两边石壁弯腰疾走。
没多久,居然碰上了晓山青。
他胸口已经包扎过了,有些萎靡的跟在林若薇身后,林若薇是暴脾气,一看到我们先吓一跳,然后呸一声,冲过来对着我就飞起一脚。
闷油瓶瞬间把我推开,一手撑地,双脚踩上石壁,身影旋转,不止避开她那一脚,还狠狠还了她一脚,踹得她噔噔噔退回去,晓山青也往后退,好歹把她扶住了。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晓山青也发现是我和闷油瓶了,低声骂了句“晦气”。
怎么临了还能再揍他一顿,我忍不住探出头张开手,跟他打招呼,“哈喽啊,又见面了。”
结果他没搭话,掉头就往回走,林若薇在原地踌躇一秒,马上跟上去。
他还真是当机立断,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么不想面对闷油瓶,看得我好想笑。
闷油瓶停下来,若有所思的举起手电照向他们离开的方向。
我看他脸色很凝重,问他,“怎么了小哥?”
“我们迷路了。”
“怎么会,胖子不是留了记号吗?”
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