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啊,都说是公务,公务。
第二天,胖子睡醒来,关于红烧肉的气全消了,他骑摩托把我送到镇上坐车。
而闷油瓶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我有些失望,也有些内疚。
“我处理完就回来,顶多几天,回来给你们带红烧肉。”
“你回来给我带两份毛家红烧肉,不,五份。”
“腻不腻啊,你一人吃两份,小哥吃三份?”
“不是,我俩一人两份,你一份。”
“我谢谢你,我在长沙吃饱了回来,我那份给你。”
“那敢情好。”
两个人扯了几句闲篇,车来了,我上车找座又从车窗冒出头来,跟胖子说,“跟小哥说我很快就回来。”
结果胖子看向客车后排,“妈哎,你自己说吧,老子可要独守空房喽。”
我往后一看,闷油瓶就坐在客车最后面,他带着兜帽靠在车窗上,跟胖子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我去,他啥时候上的车?这是提前在半路拦车了么?
车开动了,我提着包坐过他旁边。
“你来送我?送到机场?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走就可以,没几天就回来了。”
他转过头来看我,“我去长沙,也有公务。”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是在跟我开玩笑么?他说香港,厦门,北京,杭州,我都不会惊讶,张家在长沙有没有业务我会不清楚?
“来说说,张家在长沙有什么公务派给你?我也算半个长沙人,说不定可以帮你。”
他转过头去就不理我了。
飞机是傍晚时分,时间满来得及,我们一起转坐火车去福州,又打车去长乐机场,我一路靠着他肩膀睡得天昏地暗。
梦里全是胖子的红烧肉在飞,有红润光鲜的,也有死不瞑目的。
到机场了,他轻轻推我,我迷迷糊糊醒了,“红烧肉买。”
“嗯,买。”
他打开我的手机付完车费,提上包,一只手把我拎出来,我晃晃脑袋,打起精神带着他值机安检候机登机,然后又看着他的侧脸睡过去。
我自己出门不这样,带着他简直就像随身带着孙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