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冲动而错误的决定,而喜悦和放松又会降低对周围环境的警惕,不能及时做出反应。畏于己者方不制于彼,所以我的喜怒哀乐总是留了三分余地,除了对闷油瓶和胖子他们有限的几个,我有我的安全阈值。
但现在我放开了,从未如此放任愤怒和恐惧攫住自己的思想,狂跳的心脏瞬间把充沛的气力送往四肢百骸,肾上腺素狂飙到了恐怖的程度,我抱着闷油瓶快步如飞,在靠近胖子十步远的地方把他放下,然后像头愤怒的豹子一个飞扑把张金钱扑倒了出去。
我和他一起在广场地面上飞滚出去好远。
我手撑地一下爬起来,回头看胖子和闷油瓶都安静的躺在地上,胖子的胸口还插着钢针,只余下针尾几厘米。
我的眼睛一定充血了,望出去世界都是赤红色,血是热的,心里凉到了冰点。
我可以不出去,但这个人一定会永远留在这里。
张金钱极轻快的翻身爬起,看得出他的身手不弱,毕竟张家人,内功外功高人一等的存在。
而且我在路上还见过他给自己干脆利落的接骨,现在看他还会行针,我高度怀疑他除了是个导游,还是个老中医。
“你还算是人么?他们救了你,你却对他们下毒手?”
胖子腰上还绑着速降绳,十有八九他中招的时候人还在半空,两只手心都是绳子擦伤的血痕,说明他曾经用尽全力拉扯过一个人。
可绳子断了,断口齐整,这是张海客一掷千金买的德国货,张金钱的头勒掉了绳子也不会起毛,如果绳子很短断口离胖子很近,还有可能是他自己挥刀斩断的,可绳子长的我都可以解下来绑拖架,断送胖子的那个人离他很远,当时一定安全了吧。
闷油瓶身上的伤口那么多,他跟山神搏斗受的爪伤,有石块浅浅的划伤,有甲片造成的一道道割伤,还有那道胸口的刺伤,前胸入口低而背部穿口高,自下而上的贯穿伤,是不是他救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躺在他的身前就下了毒手。
张金钱眼神很古怪的看向我,似乎想狡辩什么,最后还是闭了嘴。
他轻声说了句,“很抱歉,但我有我的使命。”
果然是个叛徒。
我冷笑一声,“不必抱歉,叛徒么,以死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