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一样的善良。
小荷并没有看到云锦的笑,她心头五味杂陈,好半天才转头看了眼云锦。
她很想知道,云锦对这一切的看法。
云锦到底是已经跟武振山之流同流合污了,还是也会同情这些城民百姓。
云锦似有所感,她抓了抓缰绳,缓缓道:“我初来时,已经伤得不成人形了。”
“有个婶婶负责照顾我,她一只耳朵被割了,听不是很清楚声音。”
“她日日不辞辛劳给我翻身,和阿绍一同为我接……接……秽物……”
“我那时失去了小姐,丧失了活下去的希望,脾气坏得厉害。”
“可再怎么坏,婶婶都没有一句抱怨……”
那个婶婶,在云锦心里,和阿绍一样,是支撑她挺过来的人。
“可后来有一天,她就不在了……”云锦茫然道。
“后来阿绍才告诉我……婶婶的女儿只是在伺候石译吃饭时,不小心摔了一个碗。”
“母女俩都被连坐了。”
“我在菜市口找到的她俩,已经被恶犬啃食得不成样子。”
“啊……那石译真该死啊!”云锦死死咬着牙,眼底流露出刻骨的恨意。
“我撑着身子去看,我以为我不会哭了,结果还是哭得不能自抑。”
“阿绍他……他虽不懂我为何要哭,却还是为我偷回了母女俩的尸体,我和他一起将婶婶母女下葬了……”
小荷听完这个故事,不由身子一抖。
她显然察觉出了一个重要问题:“什么叫……他不懂你为何哭?”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不懂云锦当时为何哭?
“他从小生活在霍城,他们……习惯了……”云锦别过眼。
或许云锦在此生活了一年,已经耳濡目染了,可小荷却显然察觉到了不对,而惊惧万分。
“你有告诉过他,他这样的情感,是不正常的吗?”小荷又试着询问。
云锦睫毛翕合:“我跟他提过外面的世界,他……他很向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余绍是个极为单纯的人。
小荷其实不知道,这可能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