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个大瓮被抬上城头,高句丽人捂着口鼻用木勺在里面搅动着,瓮口冒着腾腾热气,臭味正是从那里散发开来。
“你娘!不讲究啊,你自己家的瓮城,你玩屎?”
“凡我麾下听令,换火器,给我打那些搅金汁的!”
崔尧吩咐过,一马当先,掏出腰间尺寸夸张的左轮手枪,抬手就打爆了一只大瓮,弥散的金汁瞬间激起了城头上无数的惨叫。
随崔尧一路冲锋的那支寻亲队,也纷纷从背上取下步枪,照着城头上显露的大瓮瞄准击打,一时间恶臭味与灼人的焦臭味道薰的人几欲呕吐,配上城头上凄厉的叫喊,简直如临地狱。
“内门封死了,该如何是好,敌人如此居高临下,我等火枪防守也不是办法,终究无甚作用啊?”
尉迟宝琪抱着马头,在马上喘息的说道。
崔尧思忖片刻,言道:“暂时退兵吧,将吊桥的铁索斩断,守住外门,等待炮阵过来轰了内门。”
“只有如此了。”
“尉迟兄带着人先退吧,我等火枪掩护你们撤退。”
尉迟宝琪知道不是逞强的时候,遂言道:“那你多加小心。“
在崔尧等人的掩护下,尉迟宝琪带领的先锋军及时撤离,说来也需好好休整一番,此番冲门死伤无数,滚石之下,更是人人带伤,属实不适合继续拼杀了。
崔尧等人也步步收缩,一边射击那些冒死露头的高句丽人,阵型亦保持完整,直到众人都进入门洞才撒丫子逃窜。
苏烈望着后撤的众人疑惑道:“怎么出来了?贼人势头凶猛?”
尉迟宝琪解释道:“内门封死了,根本过不去,我等也未携带攻城锤,为之奈何?”
苏烈点点头,非战之罪,敌人反应迅速,能狠下心来,断尾求生!打不下来本就是大概率的事情,算不得我军无能。
“苏将军,你能斩断铁索吗?大总管吩咐要破坏了铁索,让吊桥卡死在这,随后将火炮运过来锤门。”
苏烈犹疑的看着尉迟宝琪,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马槊:“你莫不是在说笑?某家手中这劳什子能砍断大腿粗的铁索?你要觉的行,尽管去试,某家可没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