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嘎嘎怪笑道:“这等钝刀也想破我长孙氏的战甲,是不是太狂妄了?”
双马错蹬,长孙诠反手一刀就将捅在了那人的腰眼上。
“呸,蛮夷就是蛮夷,杀人都不会。”顺手割掉贼将首级,大剌剌的挂在腰间。俊美的略带女相的面容,此刻在鲜血的映衬下,倒显得有一丝妖异。
说来也不过一刻钟,唐军在几位将校的配合之下,堪堪脱离了投石机的覆盖范围,可在重重围堵之下,再加上天上不时落下的巨石……
放眼望去,不过这一刻钟,地上唐军那襄红甲胄包裹的残尸,竟不下三百余!
长孙诠等人是最后杀出来的一拨人,杀红了眼的长孙诠,凿穿之后,下意识地调转马头就要杀个回马枪,却被早已发觉不对劲地王七郎牢牢抱住!
兀自挣扎的长孙诠,撞的王七郎鼻青脸肿,可即便这般,王七郎也没放手,大声嘶喊道:“不可,不可,待我军稳住阵脚,定能反转乾坤!”
“松开!爷爷正在兴头上,看我杀他个七进七出!”
尉迟恭走马踱步过来,一槊敲在长孙诠头盔上,直震得他两眼放空,头晕目眩。
“小子,消停点,好男儿的血性不是这般用的。呵呵,不曾想老狐狸窝里还能养出一名杀将,身手不错呀,做文官可惜了。你这身手谁调教的?”
恢复神智的长孙诠并非不知好歹之人,他恭敬地垂首行礼,感激老将军方才的当头棒喝。
听闻老将军好奇他的身手,长孙诠却莫名的想起少年之时,被一泼辣少女暴揍的往事。
少年之时,往往血气方刚,长孙诠昔年因此事深以为耻,不知不觉的就从那日之始,开始弃文从武。
即便家里走了门路,供身礼部也未改其志!
长孙诠神思弥漫,后来他也不知为何,竟与昔日的情敌渐渐走近,不知不觉竟也成了知交好友,可对于昔年为情敌强出头的女郎,却始终避而不见。
自己苦练身手,难道不是为了有朝一日一雪前耻吗?可这么多年下来,为何自己还这般怕见那人?难道那女子当真成了自己的心魔?
兵刃交击的动静打破了长孙诠的自我怀疑,他展颜笑道:“不过是随便练练,想来小子可能有些天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