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是纠结和起贪念的时候,还是脱身要紧。
“你是不是傻,为甚要全庄人都中招?你也召集不起来呀,咱们只要把庄里的那个老屁股药翻了不就得了?加上家丁仆役,也不过四、五十人,都在庭院里还好下手。
弄翻了他们,咱们与庄户的人手对比,转眼就势均力敌,何况人质在手,我就不信他们不投鼠忌器。”
“也是啊,果然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某家还是太谨慎了,总想着万无一失,不像二郎这般莽。”
“你那是谨慎吗?纯纯是优柔寡断,那年看你三天都拿不下老鸨,老子就看出来了。”
“拉扯嘛,你懂个蛋!话说就是给院子里的人下药也不好使啊,咱们可接近不了厨房,每次吃饭某家还得吩咐下人分拨吃,生怕中了招。”
“下饭菜里?亏你还是老江湖,思维就是僵化!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陈枫不服气道:“某小家子气?那你说说,该如何去做?来来来,让我听听崔二少的高见。”
“下井里呀!可着院子就一口井,全院上下都从那里吃水,你下到井里不比下饭菜里省事?”
“可我等也要吃水呀,何况井水是活水,药效怕是会冲淡吧?”
“你附耳过来,你这样,让老四先打出七八桶水,将我等水囊灌满,从此刻到晚间严令只许喝自己水囊中的水,然后你遣人把药分一部分小心撒到院中水缸的缸底,打水的缰绳均匀涂抹些,记得涂抹在水线之上,不就不会冲散了?
待水桶下水,缰绳上的药粉沾水即化,不就正好落在桶中?如此岂不万无一失?”
陈枫想了想,确实也没什么毛病,不由得赞道:“还是你缺德冒烟,这法子绝了,谁他妈会守着水井呀,足够咱们施为。”
崔廷旭又想了想,建议道:“保险起见,还得做上一手。”
“什么手段?”
“家丁里不是那谁整日吹嘘自己是浪里白条,从小在清河里如履平地,闭气一刻钟都不用换气的狠人吗?”
“你是说水猴子那小子?”
“对,对,就是诨号水猴子的那个,叫他趁无人之际搬块石头,下井里把井底的水眼堵了,让这口井变成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