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情况下直接来到了袁殊的办公室内。
袁殊在知道田文死了之后,他只是皱着眉头问道:“他竟然会是赤党?我真的难以想象,我跟他在东京时就认识了。”
“是的,袁先生。他在临死前提到了您的名字,所以我们不得不请你协助调查。”
袁殊脸上一脸云淡风轻:“当然,这是职责所在。”
而实际上袁殊在起身的时候拳头已经握得紧紧的,指甲已经抠破了掌心,但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稍有不慎连他自己都会万劫不复。
田文死了,尸体就像一条野狗一样被人拖到郊外给埋了,跟他埋在一起的还有六位隐蔽战线的同志,他们死得悄无声息,甚至就连祭拜的地方都找不到。
袁殊从土肥原贤二那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作为一个周旋在各大势力之中斡旋多年的人,他知道什么样的斗争才是最有效的,只是这一天他回到家里之后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大哭了一场,然而即便是这样,第二天他仍要起床照常上班,甚至不能表露出一丁点的悲伤。
而此刻胡德友也从根据地回来了,他回来之后本来第一时间就去田文家过年,但等他来到田文家的时候却发现他家的屋子外头已经站着日本兵了,还有几个看着像是日本侨民模样的人正在往里头搬东西。
这时他眉头渐渐的紧了起来,于是便让司机去问了一声,得到了回答却是田家参与反日活动已经被依法逮捕了。
知道这件事之后,胡德友心里头也就清楚了,但他并没有声张只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随便吃了点东西,也没有开灯就坐在那一动不动,他很难想象田文到底是怎么死的,他能知道的仅仅是那个被他从尸山血海里救出来会耐心教他读书写字的大哥没了,以后再也找不到了。
他想联系袁殊,但专业的知识告诉他,这个时候绝对不是联络的好时机,而在枯坐到半夜,看着租界里头万家灯火、烟花璀璨的时候,这胡德友慢慢起身打开了柜子的夹层从里头拿出了他狙击枪。
换上衣服后在窗台上点了三支烟,接着就隐没在了黑夜里。只是他刚走出巷子口就被一只手给按住了肩膀,胡德友转过身看到袁殊,他刚要说话就听见袁殊说:“小胡这么巧啊,这大过年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