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去哪哪着火,就跟他们身上随身带着火折子到处扔一样,损失的数目基本就跟亏空的数目相吻合,大家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就是一点证据没有,气到牙直痒痒也没有太多用处。
可这种责任精准到人的地方相对可就没那么多事了,谁不知道动了这种仓的粮食是要抄家灭族的,现在这些粮官就连每天耗子吃了多少都要报备,更别提突然失火了。
“这个法子好。”赵顼拿笔将这里的种种都记了下来。
之后他又来到了一处工地,这会儿刚好是干活的人吃饭的时候,工地上是有给准备吃食的,赵顼上去看了看,虽然说不上多丰盛吧,但却也是有肉有蛋。
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趁着一个空挡走了过去,来到一个干活的年轻人旁边蹲了下来,好奇的问了起来:“你们在这干活是服徭役还是?”
“谁家不犯法还会去服徭役啊,给钱的。”那小伙子说话也直接,他端着个粗瓷大碗吃了两口回头看了一眼衣着华贵的赵顼:“一天三十文,包两顿饭。”
“那你们都是本地人?”
“不是,我是合肥的,他们有的是徽州的,有的是饶州的。”
“哦?那你们怎么来这边上工了?”
那小伙子一抹嘴拿起旁边的水灌了一口下去说道:“有人去村里招人,我们那山多田少,就出来干活了,一天一百五十文,包吃包住,干着还行。比在村里强。”
“他们都是这样来的?”
“嗯。”
赵顼站起身看了一眼,整个工地上上下下得有千多号人了,这些人一部分在拓荒一部分是修建水渠,大部分都是皮肤黝黑的青壮小伙儿,也有那三四十岁的汉子,所有人都在吃饭,倒也算是壮观。
“伱们这吃饭管饱不?”
“一人一勺菜,饭随便吃。菜里有油水隔三差五还有个蛋,在村里过年也没有这样的。”那小伙子笑着说道:“等过阵子,我三弟也要过来,干上两年回家盖个房子让他娶个媳妇去。”
赵顼道了声谢起身看向了那一望无际的荒地,倒是轻叹了一声,这里干活显然是不轻松的,可这些人看着却是甘之若饴,可想而知他们以往的日子得有多苦。
说什么安居乐业,